顧南愷向里探了探身子:大嬸,那藏獒不會掙開的吧。”
李猛眉頭一皺往他身邊一站:“顧隊,原來你怕狗啊!”他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別怕,我保護你!以前在隊里的時候,我可是徒手打死過狼的,這藏獒我拼一拼也能行,你怕啥呀!”
顧南愷嘴角劃過苦澀的笑,鄭義母親卻是解釋:“放心吧,虎子已經被關進籠子里了,不礙事的,你們進來吧。”
剛才被鄭義母親擋住了視線,此時她說這話的時候側了側身子,顧南愷才發現剛才兇猛的藏獒已經被關進了旁邊一個巨大的鐵籠,那犀利兇猛的眼睛氣勢洶洶的看著自己的方向狂吼。
顧南愷和李猛進了鄭義家,等踏進了那扇門才恍然明白過來,原來他們此刻只不過是在鄭義家最外圍,怪不得敲了那么久的門都沒有人來,原來人家家里這么大。
“就這一院,這得多少錢啊。”李猛驚嘆地湊近顧南愷小心說道,顧南愷也和他有一樣的心情。
從漆紅的大門而進,除了他們右側不合時宜的一只大藏獒,浮現在他們面前的便是一道圓形的拱門,鄭義母親領著他們從拱門進去,兩人又看到另外一番景象。
自拱門開始便是一道小路,小路兩側用籬笆圍起,而籬笆中便是各色花朵爭奇斗艷,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花粉飄散的味道,在拱門剛進門的地方有一顆很大的葡萄樹,葡萄的枝丫被收拾的很好,枝丫延伸的長度和寬度剛好是小路的長度,既保證了小路的清涼,也保證了兩側花種的受光率,顧南愷一邊走一邊感嘆了一句:“大嬸,這一處院子也花費不少時間吧?”
鄭義母親顯然對這一出院子很是滿意,老人有些驕傲:“幾年光景了,費時間呢!”
“這倒是。”顧南愷一邊走一邊應著她的話,很快小路走到盡頭,兩人這才看到一棟三層的小洋樓矗立在面前,依舊是青磚白瓷,倒是和一路花香十分映襯,古樸中透著優雅,顧南愷對這對老人有些改觀,能收拾出這么一處院子,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失去獨子的兩位老人,竟然還能有如此心情過日子,不簡單啊。
鄭義母親引著顧南愷和李猛進了房子,讓兩人驚奇的是,里頭竟然還有別人,除了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可以看出是鄭義的父親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和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人懷中抱著個小孩子在哄,孩子大概三四歲,從地上散落的玩具可以看出應該是個男孩。
“警官來了,快請坐。”鄭義父親看著是個很隨和的老人,但從他們從前敲門到現在進這個房子的情況來看,顧南愷對隨和這兩個字似乎還是存在偏差的。
“這兩位是?”顧南愷看了看兩個兩個年輕人詢問鄭義的父親,他哈哈笑了笑:“對對對,還沒給警官介紹,這是鄭海,是我干兒子,”
那鄭海話少,此刻對著顧南愷笑了笑表示了問候,顧南愷點頭回禮,又聽鄭義父親解釋道:“我們老了,鄭義又去了,鄭海這孩子是我遠方親戚的孩子,父母又去的早,所以我們就湊到一塊了,也算是再湊個家吧。”
這么說倒是無可厚非,顧南愷表示理解,此時老人揮了揮手示意年輕的女人帶孩子回避一下,鄭義母親看樣子對那孩子喜歡的很,和年輕女人一同哄著孩子進了一間屋子,鄭海陪著坐在了鄭義父親身邊。
“你們來是想了解十年前的事情吧。”老頭子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
“對的,大叔,能不能詳細說說當年的情況?”
老頭點了口煙:“想知道什么,你們就問吧。”
顧南愷看了一眼李猛示意他做好記錄工作便開始了自己的問題。
“當年鄭義保險金的事情,除了您和大嬸,還有第三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