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知道自己的性格會讓人覺得有點“悶得慌”,可能陳先生只是把那種“不爽”表達出來了吧。
那我也沒什么好辦法,我只是說:“做自己想做的事,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本來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吧。你是沒見過我以前的樣子,你要是見到了,就會發現我現在已經比那時像樣多了?!?/p>
陳先生也沒多說什么,只是接著對比其他價位的牛奶,應了我一句:“你跟我剛見到時比起來確實進步很多。當時說你十多歲我可能都會信?!?/p>
哦呦,好像是被夸了。
我往手推車的扶手上趴了趴:“你逛超市的樣子,說是我媽魂穿我都會信。”
“那你呢?推車倉鼠動圖魂穿?”他說著把選好的牛奶放進推車里,順便問我道,“說起魂穿,你的小說開始寫了嗎?”
我說:“算是開始了吧,在存稿,還一章都沒發?!?/p>
他點點頭,開始逛其他地方:“存稿是個好習慣。一戰題材的話,卡文的時候可以找我,我給你科普一點一戰歷史小知識?!?/p>
我推著小車車跟在他身后:“謝謝啊,但是我想著一戰題材太冷了,已經全部代換成末世背景了?!?/p>
他噎了一會:“這也沒熱到哪里去啊——而且你不是說寫個好結局嗎?”
“這個你放心啦,哪怕全世界就剩男女主,我都能給團活成亞當和夏娃?!蔽曳笱苤噲D想辦法岔開話題。
其實得到他的人設許可之后,我就已經很不想讓他參與我小說的形成過程了。
一方面是因為我確實把男主寫得很慘;另一方面是,如果他真的通過各種橋段找到我的小說,那他會發現我的很多臺詞設計完全就是他說過的原話。
那種感覺可能會有些惡心——他會發現他和我交流中的一些真情流露,于我不過是寫作素材。
從這個角度來看,我可能也沒資格去想自己朋友多還是少什么的,因為我本來也沒有以絕對的真誠對待別人。
不管是對碩碩,對涵涵,對我的學生,還是對陳先生。
我確實每天有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站在上帝視角,將他們放在另一個世界里,看他們痛苦掙扎,讓他們產生本不存在的羈絆。
但這是我無法控制的,只要我還沒放棄寫作,這種行為就會一直進行下去。
陳先生好像還想問我點細節,但在那之前我就找到了岔開話題的方法:“陳先生,你現在還寫小說嗎?”
“寫啊,能賺錢為什么不寫?!彼贿吙刺K打水,一邊回應道,“只要收益效果好,30章的事我能給它寫個300章出來。
我心想你這也太沒節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