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王朱檀確實是個行動派,當然也可能是被齊王的事情嚇怕了。當天下午便在魯王府上召集了木工石匠,開始粉刷和拆掉那些畫有符箓的地方。而那些他平日里見到了,都要客氣對待的道長大師,直接被他好言好語地請了出去,并且許諾過段時間再讓他們回來,而且酬勞翻倍。
只能說這一幕確實很像學生在老師檢查作業之前,努力補救……
正當他著急忙慌的時候,他的親信卻來到了府上,跟他稟報道。
“啟稟魯王殿下,大部分的兄弟都沒有犯什么錯,但是有兩個人,就是李木杉和陳江泗這兩個人,他們……”
“他們怎么了!別跟我吞吞吐吐的,有話就說!直說!”
魯王這時候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再也經不起任何的刺激。
“他們兩個人之前為了給魯王殿下您搜羅美女,盯上了城郊的一戶人家。他們家只有一個患病的老娘,還有一個女兒照顧她。但是那女兒生得很標致,所以他們就去了,好說歹說,最后都掏了銀子,那家人就是不干。結果二人就動了粗。那家的老太太和他們爭斗起來,結果急火攻心死了,而他們家的女兒也受不了這個打擊,直接找了剪子尋了短見……”
魯王朱檀伸手打斷他然后說道。
“你說的是不是那姓江的那家,那個女孩好像叫江美娘吧,年方二八,膚白貌美,唇紅齒白,一顰一笑都撥人心弦……”
親信急忙點頭笑著恭維道。
“對對對!就是他們家,哎呀,魯王殿下的記性還真好啊,這么長時間過去了,還能記得那女孩的姓名模樣,實在是有情又有心啊!”
魯王朱檀嘿嘿一笑。
“主要是那個女孩太讓人難忘了,長得確實很美啊!我看了一眼也忘不掉了。這樣的女孩就像水一樣,溫潤!哎不對,這不是重點,你接著說!”
親信也收斂起了笑容。
“然后李木杉和陳江泗兩個人,見無人發現,便把這對母女偷偷給葬了。這么長時間也無人發現。要不是我看他們倆神色不對,狠狠逼問,他們倆到現在還不會承認。”
朱檀直接一拍大腿。
“哎呀,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你也不想想,我父皇是什么人啊!那么多人只要一有不對,馬上就會被他察覺,而錦衣衛呢,錦衣衛可是他最得力的爪牙,那鼻子比狗鼻子都靈!只要犯了人命案子,他們肯定會查出來啊,然后最后又必定會落到我頭上,我這府上的符箓痕跡也清不完!怎么辦怎么辦?等到我父皇來了我也死定了,最起碼也是圈禁十年啊!”
一想到圈禁十年,朱檀簡直生不如死。畢竟雖然他就藩在兗州,但是還經常去外地尋花問柳。他的封地可不僅僅只是一個兗州,還管轄了四州二十三縣,勢力范圍挺大的。而且因為現在兗州有些姿色的姑娘他都挑了個遍,所以他就把目光投向了更遠的地方。
看著魯王都要急哭了,親信直接展示起了自己的智慧。
“王爺不用擔心,我倒覺得,這都不是什么大事!”
魯王看向他。
“此話怎講?”
那親信直接開始分析。
“首先,這件案子知道的人很少,他們家也沒有什么親戚。所以基本上就算一件無頭懸案。大可以推脫說是土匪盜賊干的。這樣皇上頂多會說兗州的治安問題,但是卻不會過分怪罪于您,畢竟哪個地方沒有幾件殺人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