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達的徐府就在應天城里,離皇宮不遠。朱標坐著轎子,一刻鐘就到了。相比較其他的開國功臣,徐達哪怕功勞最大,卻還是最低調的。無論是府邸,還是家人,都是如此。
朱標明黃的轎子剛停下,看門人便進入府中稟報,等朱標下轎子,徐達的長子徐輝祖便已經在門口迎接了。
“屬下不知道太子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徐輝祖無論是禮儀還是氣度都無可挑剔,而且他本人也高大偉岸,英姿非凡。朱標看了他也忍不住嘆氣,心中暗想。
“同樣都是官二代,看看人家老徐家的,再看看我那小舅子常茂,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難道這就是家教的區別么?”
也怪不得朱標不待見自己小舅子。常茂本來就是一副紈绔子弟的做派,而且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他和常青兒這些年也沒少為那個小舅子操心。畢竟他沒事不是打人,就是吃喝嫖賭,奸淫擄掠。常遇春已經氣得把他踹暈過去好幾次了,但是只能說還是不爭氣。
上一世的常茂本來就沒落得什么太好的下場,這一世也不見得有什么起色。畢竟就是難當大任的紈绔子弟。
但是徐輝祖可不一樣,他年紀輕輕便能文能武,現在就已經擔任了官職。而且在以后,朱棣發起靖難之役的時候,他不僅沒有投靠自己的姐夫,反而堅定地站位在建文帝一邊,而且作戰異常勇猛,完美地體現了忠君愛國的思想。最后大勢已去,落到了朱老四手里,也草草離世。
拋卻個人立場不談,朱標本身還是很佩服徐輝祖的,這個人幾乎是徐達的翻版,能文能武,忠君愛國。比那常茂不知道強了多少倍。而且他本身也是非常有骨氣的一個人,哪怕最后已經落到朱棣的手里,也沒有仗著親戚身份向他求饒。
“徐大公子未免太客氣了,我這個太子哪有那么大的架子。只是奉父皇之命,前來看望一下徐叔。畢竟徐叔久未進宮,我父皇也是想念得很,不知道徐叔的身體怎么樣了?”
一提到徐達,徐輝祖的臉色流露出一絲悲傷。
“有勞皇上和太子殿下掛念,家父沉疴已久,背后的毒瘡越來越嚴重了,這段時間恐怕不能去拜會皇上了。”
作為一個穿越者兼大明太子爺,朱標當然明白,兒子一旦搬出這套說辭,臉上再帶有悲傷的神情,那肯定就是老爹病得厲害了。
“那還是請徐大公子帶路,帶我去看看徐叔吧!”
徐輝祖也不廢話,引著朱標就往里走,來到徐達的門外,正巧看到端著一盆水走出來的徐妙清。徐妙清是見過朱標的,只是那時候她還太小。現在見到自己大哥帶著一個氣度不凡,身著明黃服飾的人,自然猜出來了。
“參見太子殿下!未曾遠迎,還請恕罪。”
朱標只覺得好笑,怎么這家人都是一個說辭。但是看少女的模樣清秀,和自己的弟妹徐妙云有八分相像,只不過少了一絲溫柔。他便也猜出了這女子的身份,就是徐達的第二女,徐妙清。
趁著徐妙清和朱標說話的時間,一個五六歲的小人兒便從徐妙清的身后探出了頭。
“姐姐,這位是誰啊?”
徐妙清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
“妙錦乖,這是太子殿下,要給太子殿下行禮的。”
“哦!”
小徐妙錦側身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