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姝渾身猶如墮入冰窖,腦海里滿是裴祁戲謔侵略的語氣。
她與陳扶硯在府門口說的話,裴祁怎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驚悚視線盯著裴祁,久久說不出話來。
裴祁歪頭,勾唇冷笑了下,長指挑起她下頜,作勢就要強勢落下吻去。
姜寧姝不想再與他有什么瓜葛,偏頭躲開。
這一躲似惹怒了裴祁,虛虛挑起她下頜的長指驟然蓄勁,將她腦袋轉過來。
“躲!”他瞇著眼,從喉嚨深處吐出危險一字。
姜寧姝本想與他對抗,可男人目光太過攝人,好似能看出她內心的偽裝,讓她不自覺敗下陣來。
“陳家已下聘,我現在是陳二少爺未過門的夫人。”姜寧姝眨了下眼,輕吐息而出。
她已經攀附上了陳扶硯,不日就要嫁他,不能再和裴祁不清不楚茍合。
裴祁寒眸一凝,腳步倏地邁進,身子緊緊抵住姜寧姝。
姜寧姝后背是冰冷墻壁,身前是男人炙熱身軀,她被堵在中間進退不得,壓抑得快要喘不上氣。
男人卻還不打算放過她,譏笑威脅之聲隨之籠罩她身心。
“別說未過門了,就是你真嫁進陳府,我照樣敢。”裴衍指腹從姜寧姝唇瓣上撫過,笑得有些癲狂,“當著他的面,應別有一番滋味。”
姜寧姝眉頭深深皺起來,不可置信盯望裴祁。
她一直以為嫁人了,裴祁礙于禮數只能放過她,殊不知更惹他發瘋。
裴祁好整以暇,甚至是玩味眼神睨看姜寧姝。
“別怕,還沒到真正怕的時候。”
姜寧姝眼眸瞪大,惡寒不已,只想要逃離。
“我不想。”姜寧姝這會已不會思考,只知道不能再和裴祁一錯再錯下去。
裴祁重心全壓在姜寧姝身上,根本沒想到害怕自己的女人竟敢反抗,故而不曾防備,被推得身子踉蹌了下。
穩住身形后,他冷凝著眼窺向眼前的女人。
為了一個陳扶硯,她竟生出了逆反的心思。
短短幾天,已和他叫板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