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小丫頭看著婦人眉頭皺了起來,就知道還有呼吸,趕緊撲了上來。
而呂屠則是起身看向先前站起來的那些男人們:“你們想干嘛?”
“想!”男人們貪婪地舔舔嘴唇。
呂屠不屑地看了一眼他們:“想也要給老子忍著,在我這里沒有人膽敢強來!你們要有真本事,自己去塞北搶個烏丸媳婦回來,我呂屠算你是條漢子,但凡今后誰要是敢強暴其他女子,殺無赦!”
此話一出,就仿佛一桶涼水,給這些有非分之想的人從頭澆了下去,瞬間清醒過來,老老實實地坐回了原地,等待著呂屠的施救。
而呂屠接下來則是拿出高度烈酒,對剛才用過的針頭進行消毒,隨后又取來另一支干凈針筒,裝好了牛痘疫苗,對張邈招手:“來,給你扎一針。”
張邈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么,可在看見呂屠那篤定的表情后又閉上了,沉著地點了點頭,任由呂屠給他胳膊上注射了一針。
扎完后他才低聲問道:“大人,這一針下去,我是不是就對天花免疫了?”
呂屠搖頭,直接給他說出了實情:“我之前講過這是以毒攻毒的法子,哪怕注射了這藥,也要看你的體質如何,不過能有效預防就是了。”
張邈信心大振:“我明白了,接下來可否交給我了?我剛才已經看清楚流程了。”
呂屠不由得一挑眉毛:“真看清了?”
張邈點頭:“大人你且在一旁看著,如果在下有哪里做得不對,請你提點。”
“好!”
接下來張邈就開始在呂屠的指導下,開始對癥下藥,但凡是病重的那些人就用青霉素,病情不嚴重的則使用牛痘。
當然,張邈也是將剛才那一幕看在眼里,盡量先給老實巴交的人治療。
尤其是那些從頭到尾都沒鬧過事的壯勞力,這或許是未來村子里的中流砥柱,得著重去治療。
經過呂屠幾次提點之后,張邈已經能嫻熟注射疫苗了,而且他的兩個徒弟不得不說也是有點天分在身上的,加上跟張邈配合了多年,師徒之間搭起手來做事,默契無比,看得呂屠不斷點頭。
呂屠也沒閑著,拿過另一支針筒,開始給那些感染不重的人注射牛痘,二人花費了整整兩個時辰,才將幾百人給注射完。
做完這一切后,呂屠簡直是快累癱了,比他上陣和烏丸人拼殺還要累上幾分。
畢竟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每注射一個人都需要全神貫注,此時呂屠和張邈等人,來到了村子的角落,讓人弄來了草木灰和井水,開始洗澡。
大家都是男人,更何況還是生活在武川這種地方的男人,自然沒有那么多避諱。
洗完澡后呂屠叫住張邈,將今日他與趙清瑤約定的事情說了出來。
張邈聽后點點頭:“今日我會一直守在窩棚那里,看看那些流民的情況,之前咱們注射的那十幾個流民,已經一好轉的趨勢了,我打算將他們轉移到另一處窩棚去,免得繼續感染瘟疫。”
呂屠點頭:“可以,這方面你是專業的,就照著你的方法來,而且張大夫,這段時間你要盡可能多地培養出一些徒弟來幫忙,畢竟之后咱們可是要救助整個武川城的百姓,甚至于說是隔壁懷朔百姓。”
張邈的眼底閃過一絲堅定,沖呂屠躬身道:“大人心系天下百姓,造福一方,實屬大功德,待此次瘟疫滅除后,我愿意給大人立廟!”
呂屠擺手道:“咱們就不整那些虛頭巴腦的了,你今日早些休息,讓其他人守在那就行了,記住張大夫,越是緊急的時刻,咱們越是不能亂,身體才是本錢。”
“大人說的有理,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