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恩徹底傻了眼。
在旁協(xié)助?
這說得好聽是協(xié)助,說得難聽點,不就是將他拴在身邊,時時刻刻盯著么?
這跟軟禁,又有何區(qū)別!
劉恩心中苦澀,卻也明白,自己根本沒有拒絕的余地。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不甘都壓了下去,再次躬身。
“秦把總言重,既是秦把總有需,劉某敢不從命!”
見劉恩應(yīng)下,秦烈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話鋒卻毫無征兆地一轉(zhuǎn)。
“聽聞劉把總的堂姐,是咱們百總大人的夫人?”
劉恩的眉心猛地一跳,警惕地抬起頭。
“秦把總何意?”
“劉把總莫要誤會。”秦烈擺了擺手,語氣很是隨意。
“常言道,姐弟情深。”
“如今邊關(guān)局勢緊張,本官覺得,劉把總理應(yīng)多與百總夫人聯(lián)系一二,也好讓她安心,莫要為你掛懷才是!”
說著,秦烈竟真的從懷中,慢悠悠地掏出了一封信。
那信封,那火漆,劉恩只看了一眼,臉上的血色便“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凈凈。
這封信,正是他之前寫好,準備送往白登山小營的那一封!
那封尚未寄出的信,就這么被秦烈拿在手里,輕輕晃了晃。
劉恩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在這一瞬間都凝固了。
秦烈瞧見劉恩那副神情,臉上竟浮現(xiàn)出幾分好奇。
“劉把總,百總夫人似乎對秦某很上心?”
這句看似隨口一問的話,卻讓劉恩的心沉入了谷底。
他沉默了許久,久到晚風(fēng)都帶上了刺骨的涼意,最后才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都頹了下去。
“不錯,家姐在信中,確實有提及秦把總。”
“哦?”秦烈故作恍然。
“秦某與令姐素不相識,令姐卻知曉秦某,想來……定是百總大人與令姐說起過秦某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那溫和的語氣里,卻藏著不容拒絕的份量。
“劉把總,秦某平素,非常注重聲名,還望劉把總能高抬貴手,在令姐面前替秦某多多美言!”
秦烈頓了頓,將那封信輕輕拍在劉恩的胸口。
“若百總大人覺得秦某有何錯漏之處,也希望令姐能幫秦某周旋一二,秦某必感激不盡!”
劉恩心里咯噔一下,哪里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