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猶豫的時候,城墻上突然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狗娃是你嗎,你怎么也當土匪了?”
原來是城墻上一名老嫗,認出了黑袍大漢身邊的青年。
“二……二姨是你嗎?”那個被稱作狗娃的青年,如今是靈寶大將軍的副將之一。因為身體強壯又練過功夫,這段時間表現(xiàn)得非常勇猛,可以說非常得受器重。
“二姨,我當土匪我們是義軍啊!”狗娃試著解釋道。
“啊呸……什么義軍,你們就是打著義軍名號的土匪,瞅瞅你們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情。”老嫗對著城下的義軍破口大罵。
別看她年紀大了吐字還挺清楚的,說話也很有調理,列舉了義軍一條一條的罪狀,聽得眾人汗流浹背。
他們大部分都是周邊縣城或者鄉(xiāng)鎮(zhèn)的老百姓,只有少數(shù)是山上的土匪入伙。其實很多人在掖縣城內也是有親戚的,只不過這次沒遇到而已。
要是真正殺進去遇到自己熟人的機會很少,大概率在遇到之前就被其他義軍給殺死了。只要是別人殺的,自己就不會有負罪感。
可如今二姨就站在眼前,狗娃是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
黑袍大漢眼瞅著自己的副將動搖了,直接舉起長弓搭上箭,對著老嫗一箭射了過去。他可是土匪頭子,下手那是相當?shù)暮蓿灰渌懒死蠇灒蜎]有蠱惑人心的了。
“老人家小心啊!”曲孝孟驚呼一聲,一把推開了老嫗,箭擦著他的胳膊飛了過去,直接劃開了一道口子血當場就冒出來了。
“大人!”衙役們一看這個情況,紛紛拉開長弓對準了下方。
“咳咳咳……狗娃回去吧,不要再跟著他們了。你娘要是泉下有知知道你當了土匪,肯定不會原諒你的。”老嫗說道激動處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二姨你下去吧,城墻上風大你本來就有癆病。”狗娃激動得兩眼通紅,嘴唇止不住地顫抖。
“不,你不走我就不下去。”老嫗還在堅持著。
“老東西廢話真多!”黑袍大漢身旁的一名土匪,一看這種情況又想用箭射她。
“你做什么,那是我二姨!”狗娃趕緊攔著。
“你二姨又能怎么樣,你這一路來殺的人還少嗎,哪個不是別人的父母子女兄弟姐妹。”土匪毫不留情地說道。
“不行,別人我不管就是不能殺我二姨。”雙方吵得不可開交。
偏偏就在此時城墻上又有一位老婦人,認出了城下的親人:“鐵柱是你嗎,你不是在碼頭扛包嗎,怎么也當上土匪了?”
“姑姑,我沒當土匪我這就走。”
被叫做鐵柱的大漢羞得低下了頭,從人群里擠出去想要離開。他跟狗娃的情況不太一樣,因為父母死得早,他就是會姑姑一手帶大的。
因為有一把子力氣,所以去碼頭扛包說要賺錢孝順姑姑,結果出現(xiàn)在了義軍里面。
“都不準走,誰敢離開我宰了他。”黑袍大漢惡狠狠的說道。
“去你媽的,憑什么不讓我們走。”
“就是啊,來去是我們的自由。”
黑袍大漢的兇狠不但沒能阻止大家的離開,反而激起了群憤。
“我說不能走就不能走,我是主上冊封的靈寶大將。”他還想用名頭來壓人。
“狗屁的靈寶大將,你當我不認識你啊,你就是黑風寨的土匪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