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又能怎么樣,你以為自己還有以后啊!”衙役不屑地沖他吐了一口唾沫。
“幾個意思,就憑這點證據你還能砍了我不成。”金員外知道現在縣丞大人處于劣勢,但不管怎么說也還是有點用的。如果僅靠這點證據,判不了他。
“放心吧,你想要的證據我們都有!”
陳平安早就把金員外跟狼頭山私通的信物,還有他雇傭殺人的種種證據,都交給了林縣尉。他們只是在等一個時機,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此時的金員外賴以生存的工坊已經沒有了價值,他這個人也就變得失去了價值。不管是曹縣丞那邊還是宋押司那邊,都不會太出力撈他。
至于二龍山那邊,就看他們是不是想找死了!
等衙役解押著他進入城門以后,立馬就有人圍上來觀看。
“喲,這不是金員外嗎怎么變成階下囚了?”
“是啊,我昨天我還看到他在云雨軒和花酒呢。”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也是該他們金家倒霉的時候了。”
“誰說不是啊,他這些年大姑娘小媳婦的可是沒少嚯嚯,看上誰家的就搶誰家的,我就說早晚有報應的。”
聽到人們的議論聲,衙役們的嘴角微微上揚,感覺此刻押著犯人跟個大英雄似的。
“讓你搶我媳婦!”
“讓你霸占我妹子!”
一些被金員外欺負過的當地居民,拿起爛蘋果、臭雞蛋開始往他身上扔。
“哎呀你們別打人啊,我還沒定罪呢!”金員外委屈巴巴地喊道。
老百姓才不管這個呢,只要他失勢了那就是喪家之犬,人人都可以踹上一腳。
爛蘋果、臭雞蛋的數量始終有限,好的又不舍得扔。也不知道誰先開了一個頭兒,從地上撿起一塊兒石頭扔過去。
“砰!”這一塊兒石頭就給金員外開了瓢,血當場就順著頭發流了下來。
衙役們一看這種情況,趕緊閃到一旁,任憑周圍的石頭往他身上砸。正所謂法不責眾,他要是真被全城老百姓砸死了,縣令大人也不會追責。
“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
曾經的金員外多么不可一世,現在捂著頭一邊跑一邊認錯。
“快,快帶我去衙門啊!”他催促著衙役們,現在只想快點兒升堂受審,不然在這里非得被石頭砸死不可。
被石頭砸死可比砍頭還拿手,那玩意兒一下子砸不死,只會砸得渾身是傷最后活活疼死。
不得不說金員外吃的這一身肥膘還挺有用的,他捂住了頭硬是撐到了衙門口。此時的他渾身都腫了起來,還有好幾處骨折,狼狽得不成人樣兒了。
“活該!”董小宛坐在二樓上,悠哉游哉地看著街上的情況,忍不住罵了一句。
在元宵燈會的時候,這個老東西可是狠狠地羞辱過她,現在也算是報仇了。
她本來喊尹秀秀一起出來看的,可秀秀姐說要做家務就沒出來。其實尹秀秀這個人心比較軟,哪怕是知道金員外人很壞,她也不愿意看到有人被折磨,只能選擇避開。
“怎么樣,還滿意吧。”陳平安笑呵呵地問道。
“滿意太滿意了,他不會真的被砍頭吧?”董小宛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