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野神情頓住,眼神幽幽地看著喬魚。
喬魚這個時候也沒多想,顧野一米八九的身材,怎么可能被她一按就倒下?
她只顧著拉著被子給顧野蓋上,又把蚊帳放了下來,她雙手拉合蚊帳,卻把腦袋鉆進來說道:“記住我的話,不許出去,別把名聲丟了。”
說完話她轉身走了出去。
一點也沒注意到顧野的變化。
顧野躺在喬魚的床上,呼吸著屬于她的氣息,手和腳僵硬得一動不動,感覺腦袋枕的不是枕頭,而是一團云,輕飄飄的,腦子沒支撐點,空空的。
而喬魚走出來時,院子里出現一種怪象,所有人都剎住腳步,每個人都豎起耳朵,目光看向主屋。
喬魚問道:“你們三更半夜沖上門來做什么?”
顧向文說道:“賀橋被人打了,有人說是顧二叔干的,讓他出來。”
賀橋?
喬魚頓了一下,才想起這個名字,問道:“賀橋怎么被打了?”
顧向文說道:“現在人要送到鎮上的醫院,顧春盛打了人,讓他出來。”
徐桂花正在巔峰時候,她這輩子第一次感覺當女人的快樂,結果就有人來破壞了。
她想把外面的人滅掉的心思都有了。
顧春盛也是在緊要關頭,突然有人闖進他家里,只能把活干完才停下來,黑著臉拉上褲子。
這個時候,他的身體還處在一種雄風狀態。
他覺得,再來一次還可以,就是外面的人打擾了他的興致。
顧向文站在外面的院子說道:“真沒想到,顧二叔雄風不減,天才一黑,就已經干起活來了!”
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顧春盛穿著一條長褲,赤著胳膊。
瘦骨嶙峋的胳膊像兩只畸形的樹枝,低暗地吼道:“你們做什么?”
顧向文只能上前說道:“顧二叔,有人舉報,你找人打了賀橋,現在他渾身是傷,兩條腿都斷了,需要你配合,去給人家做個交代。”
賀橋可是鎮上糧倉主任的兒子,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他們村要完蛋了。
顧春盛滿臉陰狠地說道:“賀橋今天確實是欺負我媳婦,但,我可沒有打他,你沒看到我正忙著嗎?我哪有時間去打他。”
“但是,有人說是你買兇打他。”
顧春盛喝了聲:“我用得著買兇打他嗎?”
喬魚站在一邊,聽著他們的話,突然想到顧野紅腫的拳頭,所以是他干的嗎?他為什么要去打賀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