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野扭頭,喬魚正無意識地抓住他的手,他的眼神停在喬魚脖子上的紅繩,紅繩上面系著一枚小小的貝殼。
與此同時,顧野猛地攥緊了床沿,指節發白。
體內的熱流像千萬根細針,正往他的骨髓里面鉆,顧野突然聽見喉嚨里發出連自己都覺得陌生的喑啞。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停在喬魚的臉上。
喬魚感覺自己一下子從干涸的河床爬到火焰山,她急需要一塊大冰塊。
她的手抓到一個東西,那個東西涼涼的,很舒服,所以她順勢往上,直接扣住了。
又一個雷聲響起,顧野的頭疼得像要炸裂一樣,身體卻又不受控制,最后一絲清明也逐漸消失。
他覆蓋上了年輕而稚嫩的身體。
皮膚相觸。
致命相吸!
外面,雷急雨驟,屋里,兩團身影卻越來越發的滾燙。
風透過木板縫沖進來,夏日的暑氣在這聲雷雨中慢慢消退。
連續幾天的雨終于停了,雨后的房間帶著土腥氣,床上的喬魚這才睜開眼睛,帶著腥氣的房間里,四處貼滿了老舊的報紙,而她自己則是躺在一張老舊的木板床。
頭很疼,四肢無力,喬魚用手按了一下額頭。
一陣風吹來,她深深地吸一口氣,鼻息里有魚腥的味道,像極了海邊潮濕的空氣。
衣服也很奇怪!
剛要下床,突然雙腳一軟,喬魚用手扒住床沿才沒掉到地上去。
透過一半貼著報紙擋光的老舊窗戶朝著外面看去。
清一色的灰褐土墻和低矮的房子,偶爾還能看到漁網的影子,還有屋墻上的大字:“抓革命,抓生產。”
漁村?
她拍了拍發疼的腦子,才想起,她看到自己被一條受傷的魚捉住,后來耳邊一直聽到一個老女人在罵她,說她被睡一次就裝死,還不起來干活之類的話。
又說什么,躺著也好,說不定更容易懷上。
喬魚突然頓住。
難道自己穿書了?
為了驗證她是不是真的穿進她看的那本虐文里,她下了床,準備打開門去外面看看。
誰知道,門卻被反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