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肆抿緊了薄唇。
糯糯覺得,阿兄真是奇怪。
她又不爽地說,“你現下又為什么要這么勸我,還特意給她找什么字畫,好沒勁……”
自畫屏來了之后,糯糯看到了姜母的態度,以及姜母常罵那女子的話中,隱隱約約之間好像明白了謝翊和,與阿姐云淺淺他們的關系了。
姐夫和阿姐才是夫妻,那云淺淺,豈不是和畫屏沒差了?
這里面的對話聲,被外頭的主仆二人聽了個真切。
春桃的心咯噔了一下。
字畫……
小小姐口中的字畫,不會就是前日大少爺送來給她家郡主的那副齊老先生的吧?
那竟然是姜肆尋來本打算送給云淺淺的?
春桃的呼吸一停,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可能是親眼見識過姜肆對姜遇棠的好,以至于在這一刻,讓她的心頭也跟著不舒服了起來,像是被針扎般難受,呼吸都被扯的凌亂了下。
當親情被謊言包裹,每一次真相的知曉,就像是小刀在心上,劃下了一道淺而疼的刀痕。
同樣,也在切割著姜遇棠那最后一根單薄,搖搖欲墜的細線。
她沒再聽了,徑直朝著鎮遠侯府外走去。
晨起的空氣,無端變得冰涼,寂寥無休止蔓延,充斥在了密不透風的車廂內。
馬車平穩駛出,在京城朝著皇宮的方向趕去。
“郡主,自枕河街出現了神跡之后,咱們珍寶閣的生意變得特別紅火呢,蕭小姐還趁熱打鐵,又送了許多的訂制圖來……”
春桃怕姜遇棠會不高興,特意挑了好消息說。
姜遇棠還高價,再雇傭了一些厲害會做設計的匠人,加入了名下的生意當中。
按照這個樣子發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們先前針對蘇硯禮損失的銀錢,就可以補全回來了。
姜遇棠聽著,問道,“蘇硯禮那邊也快支撐不住了吧?”
說起這個,春桃的雙目一亮,忙不迭點了點頭。
“他名下的資產,都被拋賣差不多了,離財竭力盡,就今明兩日的事了。”
屆時,她們便也可以停手了。
姜遇棠若有所思的,“他低價拋出的低價鋪面,阿九他們在暗中都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