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棠剛打開針包,便聽到了這話,疑惑抬頭。
“什么?”
“其實翊和他也挺不容易的,你在府中的這幾年,也應當也看了出來,你婆母他們那兩口子,只緊著行之,對他是一點也不上心。”
謝老太君的臉色復雜,又道,“他從小就被送走了,要不是我給帶了回來,自個兒又爭氣,國公府還哪有這號人?”
當年,鎮遠侯夫婦拿把柄相挾,安國公他們見謝翊和在朝中扎穩了根基,又推了他出來平息,硬要他來擔起這個家的責任。
他的心中怎會沒有怨氣。
且這孩子,自姑蘇被惡奴囚虐之后,情感方面有些障礙,異于常人,很多情緒是感知體會不到的。
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姜遇棠就打斷道,“祖母,該扎針了。”
她對謝翊和的私事不感興趣。
且這些也都不是理由。
謝老太君語塞了下,見此,也就只好作罷了。
姜遇棠取出銀針,專注在她的穴位上施展了起來,時間如流沙般在掌心消逝而過,很快就到了結束的時間。
她疊好針包,叮囑一番,便起身道別,出了集福堂的主屋。
恰逢此時,謝翊和回來,兩個人在廳堂的門口,迎面相遇。
他的狹眸沉沉,面色冷淡,“要走了?”
姜遇棠嗯了聲,便出了院子的門。
謝翊和的腳步一停,長身玉立,他站在門口,目睹著那抹姿影消失不見,這才進去探視。
“……”
日落西山。
姜遇棠坐在馬車車廂內,神色倦怠。
本以為可以回去好好歇息片刻,沒想到才行至一半,珍寶閣管事的就匆匆尋來,攔截住了馬車。
姜遇棠讓對方進了車廂,問道,“怎么了?”
管事的臉色難看道,“不好了東家,咱們的珍寶閣出事,鬧起鬼來了!”
姜遇棠驚愕了下。
“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