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棠對姜母改口,就在府中掀了許多的風波,要是在這個時候不在,只怕是還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且姜家祖父,是替姜遇棠開蒙、明理、樹立了觀念的人,她還是想要為他老人家磕個頭,全了這離別前的一孝。
一行人陸續在鎮遠侯府的正院當中集合,嘈雜聲不斷。
姜二嬸的眼神不虞,冷嗤了聲道。
“你還知道來啊,我還以為郡主飛黃騰達,便六親不認,連祖父也都忘了個一干二凈。”
這一下子,讓不少姜家的旁系驚訝地看了過來。
誰不知道,如今郡主是御前的紅人,這姜二嬸居然敢對她這樣說話,真夠勇猛的。
姜遇棠站在院中,冷淡道,“我要是六親不認,那眼下頭一個便該處置的就是二嬸你了?!?/p>
姜二嬸更來氣了,她厲害個什么勁?
“不管怎么說,你都是姜家的女兒,該以大局為重,前兒個你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淺淺遭受那樣的無妄之災受辱嗎?”
姜遇棠是郡主,阻止蕭家的那潑婦,兩個人又有交情在,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現下,云淺淺可是侯府的義女,這樣的事傳揚了出來,是會連累到姜家其他的兒女。
好在有謝大都督護著云淺淺,平息解釋說是誤會,否則,她的女兒還怎么議親?
云淺淺也來到了正院當中。
她的臉色驕矜,并未這話做出反駁,就好像姜遇棠做錯了,理應該幫她一般。
姜遇棠掃視了一眼,不疾不徐的回問,“不看著,難不成是幫忙一起打嗎?要是如此,那二嬸的教誨我記住了。”
這一句,讓姜二嬸憤怒的紅了臉。
她一肚子的邪火沒地方發,猛地看向了院中忙活丫鬟,眼中劃過了一道精光,徑直走了過去,啪的聲一耳光打去,指桑罵槐了起來。
“蠢笨無知的東西,去給老祖宗祭拜,居然敢帶這樣劣質的次酒來,糊弄誰呢?光要瓶子好看有什么意思,要看里面裝著的是什么東西?!?/p>
丫鬟捂著紅腫的臉,很委屈的跪了下來。
這酒不差啊,這還是姜二夫人她自個兒采購的……
可這樣的話,她不敢說出,只好磕頭道,“奴婢錯了,奴婢該死。”
“你的確是該死,也怪不得你是奴婢呢,從下人窩里面爬出來的,能有什么好,就算生養在了侯府教習,也改變不了低賤的本質。”
姜二嬸的眼神輕蔑,又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