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棠,你欺騙你爹娘兄長他們也就算了,現下在外頭,還當起了撒謊精,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施遠洲被氣的吹胡子瞪眼的。
蘇硯禮打量著姜遇棠,更是覺得她已經瘋了,嫉妒瘋了。
“你不會是想要說,這疫方是你寫的,云醫女她偷了你的吧?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鄙夷道,“上次在珍寶閣,臉被打的不夠疼,這次又主動將另一邊臉給伸過來,給我和云小姐打?”
在蘇硯禮的心目中,云淺淺那就是冰清玉潔,與眾不同的存在,是絕對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丑事。
姜遇棠諷刺的勾起了唇角,沒有看太醫手中的藥方一眼,卻能有條不紊的說出,每一味藥材的名字。
然后,她不顧太醫們驚愕核對的臉色,又接著道。
“這張疫方,不深究看起來的確是有根治的效果在,也可以幫病患暫時減重病情,但其中,少了一味最重要的藥材,是引諸藥直達病癥的所在,缺之,難以化濁,相當于催人性命的毒藥。”
先前,云辰派了那少年來,用那樣陰毒的法子謀害姜遇棠。
姜遇棠懷疑,他的目的不單純,便又詐了那少年一番,得知了云辰還交給了他一個任務,那便是打探她研制瘟疫藥方的進度。
這是一石二鳥之計。
如果瘟疫藥方研制成功,那便順利的竊取走,而姜遇棠又身染瘟疫,神志不清,性命不保關頭,還哪有多余的心思去計較這些?
指不定,還要姜遇棠身邊的人去求云淺淺,才能拿到一碗救濟的湯藥來。
而先不久,云淺淺在議事當中,表現欠佳,她的臉上雖然不顯,但怕是心中產生了危機感,暗示攛掇了云辰做什么……
姜遇棠想到這兒之后,便將計就計,利用那少年,傳遞了這張有問題的疫方。
光收拾一個云辰有什么意思,要收拾,那就將這對兄妹一并給解決掉!
反正她姜遇棠做什么都是錯的,那還不如和前世那般,主動出擊。
而云淺淺也沒有讓姜遇棠失望的,真病急亂投醫咬上了這個鉤。
與其同時,帳篷內的江淮安,立刻帶著一眾太醫們,將目光投放到了那張藥方上,琢磨起了姜遇棠的話語。
“穿山甲炮制發泡,研為極細末,是有開塞之竅,能暫時穩固現下的瘟疫,但缺少了一味藥材……”江淮安分析了出來。
他的心中知道是缺少了什么藥,卻并沒有直接說出來。
王太醫點頭,摸著胡須認同,“配以,才能相伍,解疫毒內陷之危,之前是下官愚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