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fēng)揚起雛田額前的發(fā)絲。
她攥緊了衣角,指尖微微泛白。
“花火……”
聲音細弱,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你……為什么……”
為什么變化這么大。
為什么這么陌生。
花火微微側(cè)過精致的小臉,清冷的月光勾勒出她下頜完美的弧線。
她沒有回答那個“為什么”。
答案,對現(xiàn)在的雛田而言,毫無意義。
“姐姐。”
清冷的稱呼,沒有任何溫度。
“你覺得,日向家的宗家與分家,究竟是什么?”
花火的聲音很輕,卻像一顆石子投入雛田心湖,激起層層漣漪。
這個問題,雛田從未深思過。
或者說,不敢深思。
宗家,是主。
分家,是仆。
這是她從小被灌輸?shù)模豢蓜訐u的規(guī)則。
可花火,她曾經(jīng)的宗家,現(xiàn)在的分家……
雛田的呼吸有些凝滯。
她看見花火那小小的拳頭,在身側(cè)不自覺地收緊,指節(jié)泛白。
她知道,在那被護額刻意遮擋的額頭上,通樣烙印著“籠中鳥”那屈辱的印記。
她的妹妹,用如此平靜的語氣,問出了這樣一個石破天驚的問題。
不等雛田從巨大的震驚中組織起任何蒼白的語言,花火再度開口。
她的聲音依舊平穩(wěn),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起伏,卻帶著一種與她年齡極不相符的洞察力,仿佛能看透世間一切虛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