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跟你母親曾經是很要好的閨蜜。她們在大學里認識,同樣學的生化科學,一起去的地下研究室。
她”
葉鶯看著岑燼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在回憶起自己母親的時候肩頭顫動,整個人像是陷入了一場無邊的黑暗。
“別說了。”葉鶯寬慰道,“你直接告訴我,是誰殺了他們。”
岑燼忽然仰頭向上,慘笑一聲,“所有人。”
葉鶯的心顫了顫,“所有人?是指”
“當年的秦家,關家的關承蕭,當年還不是四大家族的李家,還有依附于他們的一些勢力,和國外的幾個勢力。”
葉鶯的眼眸縮了縮,“秦家也參與了?你是說秦黎秦老爺子?”
“鶯鶯,四大家族的人是沒有人性的,不可信。即使秦黎,你也必須提防。”
葉鶯抹了抹岑燼眼角殘留的眼淚,被岑燼將手抓在掌心。
他的掌心冰涼得讓她害怕,她拼命用手掌的溫度搓著他的手心手背,企圖讓他的手掌回溫。
他眷戀地看著葉鶯的眼睛,眼睛里泛起空洞的深淵,“你如果可以記起來就好了。
伯父伯母如果醒過來,你也能記起來,就好了。”
葉鶯此時并不知道岑燼為什么會對讓她想起來小時候的事情那么執著。況且,他的言語之間,似乎可以規避著一些與他自己相關的內容。
岑燼此時也并未傷感太久,而是很快冷靜了下來。
“不過沒關系,我會幫你。只要是你想要的,你需要的,還有他們的仇,我都會幫你報。
你不用害怕也不用擔心。”
葉鶯看著他似乎十分害怕她會消失的神態,完全不像是記憶中兩世傳聞中灰燼首領的樣子。
她忽然就很想抱抱他,她也是這么做的。
“抱歉,我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了。”她忽然想到,如果她記得小時候的事情,那么這十幾年來,她是否會跟岑燼一樣,日日夜夜活在痛失親人的痛苦回憶中?
這么一想,她是幸運的。至少,她的父母現在還有活著的希望。
想到這里,她抱著岑燼的手臂緊了緊,換來岑燼更緊地環著她的的身體。
“不記得也好。至少你能安全地長大也不錯。
只是我沒想到你那姑姑一家竟敢如此對待你!”
“世事難料,能活著就有希望不是嗎?走吧,秦老他們還在外面等我們。我還沒想好該怎么跟他們解釋我爸媽在外界消失的事。”
岑燼手臂更緊地收了收,“秦家與我有約定,對我的事不會多加干涉和追問。所以不必解釋。
鶯鶯。”
葉鶯眉頭微微皺了皺,“先放開!”
“我家人死后,十幾年來,都只有我一人。你再讓我抱一下好不好。”
葉鶯抬眼看了看他眼角還有微微濕意,點了點頭。
兩人出去的時候,岑燼就讓秦黎將秦家的所有人都從這里撤了出去。并且一句解釋也沒有,帶著葉鶯一起回到了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