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謝春生點頭答應(yīng),思燕頓時收斂起笑顏,嚴肅講起。
“這地級任務(wù)是東禹城城主發(fā)布的?!?/p>
“東禹城城主?不是你們宗門長老發(fā)布的啊?”陸吾生帶著幾分好奇發(fā)問。
聽到這兒,一時之間思燕和謝春生面上都有些掛不住。
“因為窮。”
謝春生淡淡地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謝春生都直接攤牌了,思燕自然也不藏著掖著了,她解釋道:
“領(lǐng)事堂的任務(wù)都是由宗門外的人懸賞頒發(fā)的。弟子完成后的賞金用來補貼宗門?!?/p>
眾所周知,劍修都是窮光蛋,全身上下只有佩劍老婆比較值錢。
清河劍派更是全員劍修,那窮得更是叮當(dāng)響。只是陸吾生沒想到已經(jīng)窮到了需要弟子賣命去補貼家用了。
“近日東禹城城主的親眷一個個慘死。城主的三個兒子已經(jīng)死了兩個了。”
謝春生一語便抓住了重點:“死法可有什么相通嗎?”
“怪就怪在死法上!清一色,都是在睡夢里咽的氣,死相那叫一個難看?!?/p>
思燕自芥子袋中掏出紙和筆,邊說邊畫,將那些人奇怪的死法畫了下來。
“眼珠子瞪得溜圓,嘴巴張得能塞雞蛋,記臉都是見了鬼似的后悔和怕得要死的模樣。嘖嘖,最絕的是,每個人脖子上,都明晃晃插著這么一根東西!”
她停下話頭,手往懷里一探,再伸出時,指間已夾著一小段枯褐色的東西。
那東西約莫小指粗細,表面粗糙,帶著一種失去生機的僵硬感,一端斷裂處尤為尖銳,殘留著幾點早已干涸、凝固成深褐色的污跡。
“柳枝?”晏秋水斜倚著窗欞,目光懶懶地掃過那截枯枝。
“貌似是的?!彼佳嗤兄掳忘c頭。
“而且,就插在喉嚨上!一個接一個,城主府里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夫人、公子、小姐,跟下餃子似的,噗通噗通,幾天功夫倒下去好幾個!”
思燕將那截染血的柳枝輕輕放在桌上,發(fā)出輕微的磕碰聲。她屈指敲敲下巴,秀眉微蹙,似乎在努力回憶更多細節(jié),最終緩緩搖頭。
“約莫就這些了。城主府那邊諱莫如深,能打探到的,也就這些表象?!?/p>
“死這么慘,什么仇什么怨啊?”
陸吾生搓著下巴,臉上的嬉笑收斂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雜著好奇與唏噓的探究。
“不知道?!?/p>
思燕干脆地搖頭,眼神里也帶著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