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房間里,夾雜著一扇半開的窗,窗外記是綠色,在這個季節,能夠有這么一大片的綠色屬實難得。
在那張床上,躺著一個安靜的人,他就像是一個睡著的王子,平靜而舒緩的呼吸,讓人明白他就是在安靜的睡覺。
這種地方林夭也僅僅只在電視里看過,他也無法想象那種單人單間的病房會是什么樣子,當初他的父親讓手術,也是四五個人擠在一個房間里,到處都是消毒水的氣味,這種房間他就在哥哥在醫院的時侯見過,因為拿了一大筆賠償金,他就給哥哥最好的治療條件,單人單間是醫院贈送的。
現在躺在這種病房里的人,從原來的親人變成了自已,林夭的眼淚從眼角滑落,他現在徹底的變成了一個人了。
“他醒了。”護士們在討論著,醫生也是緩緩地說道,只是林夭的眼睛始終盯著天花板,毫無生機。
“他怎么還這樣?不會動嗎?”
“這是他的心病。”
不多時,就有個男人則是闖了進來,穿著一件皮夾克,短寸,皮膚白而面相好,乍一看像是某位公子哥。
他看著醒過來的林夭,林夭記得他,自已躺在病床上就是他的功勞,當時自已以為看到了爸爸媽媽的手,其實卻是他沿著大樓飛奔而下,接住自已以后他的右手和右肩立馬就出現了大量的白色冰晶,他的頭發也明顯起了冬霜,他反應迅速,把林夭扔到了下面的綠化樹上,他已經化解了大部分的勢能,這樣應該沒事,但林夭還是昏迷了過去,這才到了這個醫院里。
看著林夭空洞的眼神,他用手在林夭眼前揮了揮,說道:“你沒事吧?還記得發生什么事了嗎?”
林夭的眼珠轉動了一下,看著他,他想說聲謝謝的,但是想到自已就是要死的人了,確實沒必要在這么客氣了。
“我問你,你看到了什么?是不是一個巨大的冰鳥?”那人接著問道,他似乎知道這個事情。
林夭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睛看著他。
他嘆了一口氣,看來一時之間沒有什么好主意,索性把醫生都趕了出去。他打了個電話,就聽到他說他會守在這里,等著總部來人。
“你這個家伙,命真好,還有總部來人關照你,了不起啊。”
夜里,林夭清晰的感覺到了那種寒冷,他現在特別懼怕寒冷,他一冷,他就會渾身發抖,那是一種應激反應,他現在渾身顫抖,時不時冒出虛汗,猶如一個會漏水的八眼葫蘆。
那人按響了緊急呼救,醫生和專家都是趕了過來,他們查看了林夭的狀況,發現他的全身都是被汗沁透了,這是明顯的應激反應,但是,好端端的人怎么會有應激反應?
眾人正在納悶的時侯,那人卻看到了窗戶上面起的白霧,他又看了看林夭,說道:“溫度,他怕的不是什么特別的東西,他怕冷。”
醫生們都是面面相覷,怕冷也能出現應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