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上一次兩人爆發劇烈沖突以后的第一次單獨見面。
只是這一次的陸衍止看上去比上一次冷靜了不少。
兩人就這樣遙遙對視著,然后,霍言墨笑了笑,說:“去喝一杯?”
pih包間里。
霍言墨握著酒杯,看著坐在側面低垂著頭,已經喝了一整杯的陸衍止。
兩人都沒有說話。
準確來說,是霍言墨在等陸衍止開口。
陸衍止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在即將喝盡的時候,他問:“為什么要這樣做?”
“你指的什么?”霍言墨開口問道。
“時念。”陸衍止吐出一個名字,看向霍言墨。
“我認為上次我已經和你表述得很清楚,我喜歡她,現在正在追求她。”霍言墨回答。
陸衍止微微皺起眉頭,認真地審視著霍言墨。
不像是上次一樣大吵大鬧,而是認真審視,似乎是想要看透霍言墨的心。
“霍言墨。”最后,陸衍止開口道,“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不會喜歡她。”
可是霍言墨只是輕笑一聲:“你不了解的事情還有很多。”
“難道你當初被放逐去海上那么多年,回來得到的結論就是你喜歡她?”陸衍止尖銳道。
霍言墨微微垂下眼。
沒錯,當初海上的幾年,是家族對他的放逐。
只是這件事,沒多少人知道。
那時候,當權的不是他們這一派,而是其他旁系。
是他強行開荒打通海上航線,獲得許多資源,他的安身立命之本,其實是航運。
各條航線、各個港口、以及相應的當地勢力,當地各種資源,鏈接成為一個巨型網絡。
寶石行當只是貨源之一。
實際上他手上涉及的東西還有許多,只要是涉及貨運出口的,總得分他一杯羹。
只是這一切,鮮少有人知曉。
就算是陸衍止,也不過知道他當初是被放逐罷了。
海上這些年,他不知道歷經了多少次背叛,多少次血的教訓,他曾經幾乎一度以為,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真正信任,不會能真正交付后背、真正交付真心的人。
直到他看到了她,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