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
傍晚的余霞照進屋內,將地面都染上了絢麗色彩。
原本空曠沉寂的屋子仿佛此時都有了顏色。
裴硯桉自皇家林園回來后就一直昏迷著。
永年站在一邊幫著拿東西,一邊小心地問道:“十三公子,我家大爺身子如何?”
十三右手把著裴硯桉的脈象,“剛剛在球場的時候我就說過了,他體內濕滯,熱毒蘊胃、瘀阻胃絡、肝氣犯胃,隱約中還有胃脘癰之相。”
商扶硯不解,“這裴大人不是請?zhí)t(yī)看過了嗎?怎么還會搞成如此樣子?”
永年眉頭扭到一處,重重地嘆了口氣,“不瞞十三公子,其實這次出了叛軍的事情后我家主兒就一直在外奔波,有時候兩三天都不一定能吃上口熱飯。”
“回京后又因為府中的事情氣得不行,加上大奶奶這邊又搬出了府,所以他是茶不思飯不香,好幾次都愁得咽不下飯。”
“而上次大奶奶和您一起過來之后,便更是心緒不佳。”
“又因著——”
說到這里,他看了一眼一直守在旁邊的姜心悅,換了個語氣道:
“因著一些事情每日也是焦慮不堪。”
“太醫(yī)是給開了藥,可終究心結難解,病就越發(fā)難愈。”
“這回去打馬球也是強撐著過去的——”
永年一臉神傷,“哪里想到最后會弄成這樣?”
商扶硯搖頭,“罷了,去拿銀針過來吧。”
永年很快將銀針取來,商扶硯摸著穴位一針一針地扎下去。
然后又吩咐永年去熬了一些暖胃的湯水過來。
讓他慢慢喂了些。
到傍晚的時候裴硯桉才算醒了過來。
這期間姜心羽一直守在床邊,見著人醒轉過來立即撲了過去,“遠舟哥哥,你可算是醒了,嚇死我了。”
裴硯桉看了一眼姜心羽慢慢起身,永年從一旁扶著他。
等他坐正了這才看見不遠處的商扶硯。
神情有些復雜。
永年上前來道:“爺,這次多虧了十三公子,又是給你扎針又是熬暖胃湯的,忙活到了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