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桉此時的目光,像一把淬了火的刀,死死釘在云歲晚身上,仿佛要將她洞穿。
“夫人,你的位置該在那邊。”
他言簡意賅,聲音里是不容抗拒的命令。
云歲晚眉心微蹙,語氣疏離,“裴大人這是何意?你明知道我和你早就沒了情分,何苦如此?”
“姜心羽病了。”
裴硯桉語氣低了下來,走近一步,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陰影,將她完全籠罩。
“太醫(yī)說她心氣郁結(jié),需要靜養(yǎng),更需要人開解。”
他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
“所以這幾日才沒顧上去尋你。”
云歲晚笑了,“裴大人這些不必向我解釋,你愿意照顧誰,都與我無關(guān)。”
他為了照顧另外一個女人,所以沒顧上自己的妻子,這理由她怎么可能不理解?
裴硯桉還要再開口,云歲晚豁然轉(zhuǎn)身,直接往另一處看臺過去,商扶硯見著朝著裴硯桉點(diǎn)點(diǎn)頭緊跟而去。
裴硯桉還要追過去身后卻被人拉住。
姜心羽拉住他,“遠(yuǎn)舟哥哥,我一個人在那邊有些害怕。”
云歲晚此時已經(jīng)到了另一處看臺,一抬眼正好看見兩人。
裴硯桉無法撇下姜心羽只得重新回去。
商扶硯看著小聲道:“云姑娘心里還是不舒服?”
云歲晚笑了笑,“早就看開了。”
忽然,也不知是誰高叫一聲“好球”,馬球場上其他人也跟著鼓掌。
云歲晚這才看過去,剛剛紅隊(duì)進(jìn)了一個高難度的球。
剛剛那點(diǎn)不爽利這會兒隨著馬球比賽逐漸進(jìn)入高潮也慢慢散去了。
約摸一個時辰,表演賽結(jié)束,紅隊(duì)大勝。
商扶硯無奈笑笑,“可惜了,剛剛裴大人那么一打攪竟忘了下注了。”
云歲晚笑起來,“那說起來倒是我欠商公子一個彩頭了,等你出望京時你說個你中意的,我送你。”
商扶硯點(diǎn)頭,“好,一言為定。”
兩人這般說著就下了看臺,準(zhǔn)備往一邊的水池去。
卻遠(yuǎn)遠(yuǎn)地見著裴硯桉打馬而來,隨后將一個打馬桿扔給商扶硯。
“十三公子,今日這天氣不錯,不如比試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