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歲晚當初在宮中的時候雖然知道商扶硯身份肯定不簡單。
但沒有想到他能這么快就能知道自己的住處,還送了這么貴重的東西過來。
她立馬將東西推了回去,“告訴你家公子,不過一件衣裙,沒必要放在心上。”
“正所謂無功不受祿,這衣裳我斷不能收。”
小廝一臉愁容,“可我家公子說若是您不收,便是還怪怨他昨日的唐突。”
云歲晚笑起來,“本就沒有的事,你家公子這般說我看是強人所難了。”
小廝凝眉,一時不知道怎么接話了。
云歲晚繼續(xù)道:“將我說的話告知給你家公子,若他是個通情達理的,不會怪罪于你。”
小廝見她拒絕之意十分堅決只能抱著東西出了門。
待小廝走后,程媽媽走了過來。
“主兒,我看這商公子倒是個有心人。”
云歲晚搖搖頭,“程媽媽,我與他不過萍水相逢,有心無心的也與咱們無關。”
程媽媽點點頭,“主兒說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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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云歲晚正在園子里喝茶。
云妙凌火急火燎地沖進云歲晚的宅院,聲音帶著絲慌亂。
“晚晚,不好了!”
云歲晚站起身來,“大姐姐,出何事了?”
“坐下慢慢說。”
云妙凌眼下心情急切,哪里還顧得坐下的話。
立刻說道:“我們定的那批蜀錦和云羅紗,供貨的商家突然說給不了了!”
“說是料子在運來的路上遇了水,全部都打濕了,一匹不剩!”
“什么時候的事情?”云歲晚眉頭微蹙。
“就在昨天,而且我跑遍了城中其他的綢緞莊,”云妙凌喘了口氣,繼續(xù)道:“要么沒有我們要的那種成色,要么就是坐地起價,價格翻了三倍!晚晚,這可如何是好?”
云歲晚沉吟片刻,腦海中倏然閃過那日被她退回去的錦盒。
若是記得沒錯,那件衣服上正好有云羅紗的裝飾。
云羅紗這種布料可貴可賤,因著不同的原材料而價格不同。
又那好的,光澤流轉,質地絕佳,穿在身上輕柔透氣。
而遠非市面上其他凡品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