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紗幔低垂,只剩下云月如和裴硯桉兩人。
幽暗的光線里浮動著曖昧的香氣。
云月如一步步走向裴硯桉,動作輕柔地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煙羅裙滑落在地。
錦緞的中衣緊貼著身段,勾勒出楚楚動人的曲線。
她將手搭在裴硯桉肩上,吐氣如蘭,整個人貼了上去,“大爺,月如真心仰慕你!”
她的指尖冰涼,試探著往他敞開的衣襟內滑去。
就在她即將觸碰到裴硯桉腰間的系帶時,一只大手如鐵鉗般,死死攥住了她的手腕。
“夠了!”
裴硯桉的聲音嘶啞,帶著極力壓制的暴怒。
云月如心頭一顫,滿臉錯愕地抬頭。
裴硯桉盯著她,眼沉如墨,“立即滾出裴府!”
云月如被他一推一下跌在地上,一臉幽怨地看著他,“我和二姐姐比,究竟差在哪兒了?”
裴硯桉的胸膛劇烈起伏,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云月如不甘心,爬過去,一把將他抱住,整個身子幾乎是壓了過去。
“二姐姐有的我都有,我可以比她更聽話,也可以比她更溫柔。”
“為什么不能是我?”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云歲晚孑然而立。
她的目光落在摟在一起的兩人,先是一驚,隨后臉上現出一股從未有過的平靜。
她反手將門一拉,驀然轉身。
急急地出了園子。
雖然她一早就在心里做了準備,可真看到這一幕,要說心里沒有一絲波瀾,是不可能的。
當初嫁進裴府,她也曾有過滿心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