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這里?”
幾乎是同一瞬間,兩人異口同聲地開了口。
話落的瞬間,兩人又同時沉默了下來。
空氣中彌漫著一絲詭異的寂靜。
裴硯桉看了一眼她身后,眉色一沉,“眼下京中不是已經戒嚴了嗎?你怎么還往外來?”
云歲晚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那幽暗的河水并沒有說話。
戒嚴?他如何知道望京城內戒嚴的?
她穩了穩心神,定定地看著裴硯桉,“我有要緊的事情。”
“要緊的事情?什么事情?”硯桉的眼神充滿了審視,仿佛要將她看穿,“你可知道現在城外是什么情況?你是不要命了嗎?”
她自然知道城外的兇險,正是因為兇險她才必須出來。
而且她也不是全無準備。
正要開口就見得有兵士來報:“裴大人,萬將軍那邊已經向望京圍攏過來了,而望京城中李將軍也帶著人出了城門。”
“眼下兩廂夾擊,那叛軍已經是甕中捉鱉了!”
叛軍?裴硯桉出現在這里是因為他是來剿滅叛軍的?
想到剛剛他說城里京中戒嚴的事情?這意思是說裴硯桉出現在這里是因為他早就知道了這事?
如果自己此時說出是為尋找姨母賀如蘭和衛彥,以裴硯桉平時剛直不阿的態度和對規矩的嚴苛,他會怎么做?
他會不會對姨母和彥兒動手?
想到這里,她心頭害怕起來
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裴硯桉這人做事向來是嚴謹且十分恪守規矩,她不敢冒這個險。
云歲晚垂下眼簾,再抬眼時,已經換上了一副鎮定的神情。
想了想,編了個理由道:“有個很重要的生意要談,不得不出城。”
“談生意?”云歲晚點點頭,“對,談生意,有筆很重要的買賣。”
裴硯桉將信將疑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厲聲道:“胡鬧!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生意?”
他臉色沉了下來,“我即刻讓人送你回去。”
聽見這話,云歲晚有些慌了,“我,我不回去。”
裴硯桉看過來,一臉不解,“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