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歲晚緊跟著過去,想看看到底發生什么,可一轉頭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等她再去看時,裴蓉早沒了影兒。
循著方向過去,發現那頭是一片密林,小路眾多,云歲晚根本不知道往哪處走了,如此只好作罷。
只是她也沒有著急走,而是回來等了一會兒,約摸近半個時辰裴蓉才回來。
也沒進寺廟,上了馬車就走了。
云歲晚覺得稀奇,這裴蓉大老遠的來這里是為何?總不能是去賞林吧?
她柳眉微蹙,將此事記了下來,這才跟著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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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忽而微風,吹來盛夏。
浮瓜沉李,枕書消夏,荷塘里映日荷花別樣紅,溫婉而寧靜。
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在地上,仍透著炙熱的燙意。
只是這炎熱潮濕撲來,空氣中便夾著一絲要下雨的黏膩感。
云歲晚今日一早就去了城門處,按著時間,今日正是賀如蘭進京的日子。
所以,她早就過來了。
眼見著日頭越來越高,城門外的蜿蜒的路上還未見半個人影,她心里難免焦急。
程媽媽看在眼里寬慰道:“主兒也莫急,這路上遠,耽擱了行程也未可知。”
云歲晚雖是點著頭,可眼睛仍舊一動不動地望著前方。
這么多年沒見了,她心里哪能不急。
又過了好一會兒,官路的盡頭忽然出現了幾輛馬車的影子。
冷翠細瞧了兩眼,立即歡呼起來,“主兒,是姑太太的車,上面有旗幟。”
云歲晚定睛看過去,果然上面寫著衛字。
她當即高興地揮手,“對,是姨母,是姨母。”
馬車很快到了城門處,云歲晚急急忙忙地迎上去。
緊接著車門打開,從上面下來一位面容精致,著一身煙羅綺云裙的夫人。
雖然時過境遷,但賀如蘭容貌其實沒有怎么變,相比之下只是比之前更豐腴了些。
她脆生生開口道:“姨母。”
賀如蘭一把拉過云歲晚,“晚晚,當真是你?”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