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蘭從前去過宮宴,因此也見過長公主幾回,雖是對她身邊的人不熟悉,但還是有些面上的印象。
所以當她看著云歲晚帶來的人時只覺得像是在哪里見過,卻想不起是誰。
未等她問,對方便先開了口,“聽說豫國公夫人找我是要問之前一批首飾的事情?”
沈慧蘭瞧著對方打扮不俗,又一副從容模樣,心頭疑惑,問道:“還未問過姑娘名字?”
“長公主府,玉竹?!?/p>
聽見這話,沈慧蘭險些沒從椅子上跌下去,“長,長公主府?”
玉竹看了她一眼,冷聲道:“正是,聽說國公夫人是對此事有異議?”
沈慧蘭哪里還敢有異議,連忙道:“妾身不敢?!?/p>
想了想繼續道:“玉竹姑娘有所不知,實在是先前一起家中媳婦不為人事拿了自家東西,想來是誤會了誤會了?!?/p>
玉竹瞥了她一眼,神色淡然,“自家的東西?你是指什么?可是指東市那間鋪子里的首飾?可這些東西不是長公主府白紙黑字買下的嗎?”
聽見這話,沈慧蘭這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
立即道:“是,是是是,是我們自己誤會了。是妾身糊涂了,糊涂了糊涂了,請長公主恕罪?!?/p>
玉竹看著她,從懷里掏出字據來,“國公夫人,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可看清楚了,這可是真金白銀買回來的,可不要說皇室的人以權謀私,仗勢欺人?!?/p>
沈慧蘭一滯,連忙道:“妾身不敢,妾身知錯?!?/p>
玉竹看了她一眼,“既如此,那國公夫人就回家在府中反思己過吧?!?/p>
說完,又看了一眼云歲晚,沒再停留,轉身出了門。
等玉竹這邊消失在視線外,沈慧蘭這才一下軟下來。
她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你居然給我下套?”
云歲晚搖搖頭,“母親,究竟是誰在給誰下套?”
沈慧蘭不解地看著她,“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母親昨日見了前日見了誰又說了什么話您覺得這世上真的沒有透風的墻?”
沈慧蘭猛地一下抬起頭來,“你,你怎么知道的?”
“母親,其實這事我原本根本就不在意,可若那人是云月如,我絕對不答應。”
原來,自從云家出事之后,沈慧蘭這心里想要給裴硯桉找個妾室的想法越發強烈。
雖然說她也覺得秦霜手段狠辣,但就云歲晚現在這樣子,做起事情來太不顧及自家體面。
她這心里也是覺得不妥,對她的看法也越來越多。
所以想找個妾室制衡她。
可因為之前那事,她想了不少人選都覺得不合適,思來想去一下就想到了云月如。
云月如是云歲晚的妹妹,姿色性情有兩分相似,因此覺得裴硯桉留下的概率大。
打定主意后就尋了人去請她過來,想問問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