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嬸見狀,忙道,“哎喲,我去給你拿塊毛巾來擦擦!”說著,便是出了屋去。
福旺好似不太樂意跟楚知熠在一起,也跟著春嬸離去。
而楚知熠看了老五一眼,道,“衣柜里有衣服,換了吧!”
楚知熠這間屋子,既是臥房,又是堂屋,衣柜就在不遠處。
老五似乎也明白了楚知熠的意思,當即便去到衣柜前,找了件粗布的上衣,當著喬念的面就換了起來。
胸前的虎頭刺青,格外明顯。
像是確定了什么,喬念心頭的慌亂反倒是慢慢平復了下來。
她坐回了位置上,大口大口吃了起來,春嬸再進來時,她的臉色已然無恙。
老五接過毛巾擦了擦,下意識地與楚知熠對望了一眼,有些事,已是心照不宣。
吃過飯,楚知熠還是去借了牛車,只是喬念說自己已經好多了,不肯去鎮里,楚知熠也沒勸,又將牛車還回去了。
下午,楚知熠仍舊是帶著福旺去田地里做活,傍晚時分才回來。
福旺幾乎渾身癱軟,澡都沒洗就回去睡了。
春嬸很是心疼,可想著楚知熠之前的那些話,只能強迫自己狠下心來。
入了夜。
楚知熠似乎也累著了,吃過晚飯便去了棚子里睡下。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喬念來到河灣村這么久,從未覺得時間竟然過得如此漫長。
她躺在床上,盯著那破舊的房梁,靜靜地等待著。
等待著月光慢慢爬上她的臉頰,估摸著時間已經接近子時,喬念才從床上坐了起來。
透過窗戶,她看到楚知熠還在熟睡著。
于是,她一瘸一拐地往門外走去,慢慢的,靜悄悄的。
手中捏著的是下午找春嬸要來的繡花針。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但,府醫給她的醫書上寫著,刺中鎖骨下方的穴位后,對方同側的手便不能動了。
手心微微出了汗,對于喬念而言,楚知熠是救命恩人,可若是這救命恩人是與殺害荊巖的山匪有勾結,她也絕不會手軟!
思及此,她深吸一口氣,拿起繡花針便朝著楚知熠刺去。
可銀針并未扎進楚知熠的皮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