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架讓趙威多多少少也掛了一些彩,只是想比較林師傅的而言,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計。
二人打的時候挺熱鬧,結果挺唏噓,畢竟林師傅輸得有些慘烈,打碎了眾人對他堅不可摧的濾鏡。
也將趙庸的身價打高了許多。
第二天再去幫忙的時候,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已經少了蔑視,多了幾分敬重,還紛紛夸他兒子養得厲害,一身都是勁兒,怕是一拳就能打死一頭老虎。
至于主家,卻是再也不敢再把自家孩子死亡的黑鍋,扣在他們趙家人的頭上。
而且,安排活計的時候,也只是撿著輕松舒適的活兒讓他干。
天還沒有黑透,就讓他回來休息了。
那林師傅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還從灶房里薅了一點油炸的白面餅,讓帶回來給家人享用。
這種餅子只有在白事的時候,才能吃上,高油高糖高熱量,放在幾十年后的今天,沒有人吃得下,只一口就能膩死人。
但放在今時今日,大家伙兒肚子里面都缺油水兒,對于這種食物趨之若物,放在哪兒都算是重禮了。
這等待遇,他活了四十多年了,生平第一次享受到。
這一次,他終于明白,有的架是要打的,越是卑微討好,別人就當他越是好欺。
一家人吃著一籃子熱氣騰騰的油餅,倒也開懷大樂起來,外面雖然天氣寒涼,但每個人都吃得紅光滿面,別提有多滿足。
這個年月,不就是吃飽穿暖,就是人生最大之幸了嘛!
如果還能孩子媳婦熱炕頭,那就更妙了。
可惜家里因為多了春香這個女人,所以,這住房就顯得很是擁擠,春香,云秀和王彩姑三個女人擠在稍微寬敞一點的房間里。
趙威就只能和老爹趙庸擠小屋,這讓他很是不爽。
他想要香香軟軟的媳婦陪睡,可不想和老爹呼嚕干架的震翻天。
心煩意亂地躺到后半夜,他實在是睡不著了,索性爬起來,背著槍摸黑進了山中。
家中的肉還是有些不太夠,他的房子眼下已經修好了一大半了,離著架房梁快近了,目測在大年三十之前,全家人都能搬進去。
他還需要狩獵更多的野獸肉囤著,好方便辦僑遷新居做大宴。
到時候他都想好了,把林師傅找來給自己掌勺,一定要讓幫忙修房子的人都放開肚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