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姒皺了一下眉,只覺得腦子一陣脹痛,沉沉的。
“我這是怎么了?”
大夫給診脈完,聞言道:“六娘子這是著涼了,老夫給六娘子開兩貼藥先吃著,不過六娘子先前病過一場,身子本來就虛,這些日子還是得注意一些,好生養著才是。”
自從她在平山棲居病了一場之后,好些日子病情反反復復,一直沒好利落,最近是好了一些,但也不如往日。
大概是她昨夜睡覺的時候翻來覆去,沒蓋好被子,就著涼了。
“頭有些痛。”
“先喝一盞溫水緩一緩。”
崔姒皺眉,竟然有些想念小柴胡顆粒和九九感冒靈,這會她得等藥熬好才能喝藥,而且還又苦又難聞,若是有這些顆粒,沖上一包,就能舒服多了。
崔姒頭疼得不想動,點了點頭便埋首在枕頭上。
松綠送了大夫回醫館,順道將藥拿回來熬。
胭脂端了一盞溫水來,讓崔姒先喝些,見她臉色發紅,閉著眼睛不想說話,想說兩句什么,但又沒有開口。
崔姒喝了溫水,伸手擰了擰眉心:“不許告訴老太太。”
許老太太在平山棲居的時候,盯了她那么久,她的身體才好些,轉頭又病了,就該挨罵了。
“晚了。”
“嗯?”崔姒抬頭看她。
胭脂道:“請了大夫了,老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胭脂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鄧姑便扶著許老太太走進來了,崔姒臉色一變,頭更痛了。
“祖、祖母”
“你還知道我是你祖母。”許老太太抬手讓鄧姑松手,然后走上前去,“我從前怎么不知道你是如此兒女情長,為了一個男子要生要死的人。”
崔姒嘴角一抽:“祖母,您多慮了。”
“那你這又是怎么了?昨日去了雅園回來,昨夜就病了。”
“這是意外。”崔姒嘆氣,“昨日我拿了一些醫書回來,看得入迷,夜里也心心念念睡不著,翻來覆去,不小心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