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兒情急之下,居然幾步走到二姨太身邊,就要上手去搜她的身。
“你,你找什么。”
“這簪子上有一截流蘇落下了,我放在二姨太你的荷包里的,流蘇去哪里了!”
“什么流蘇,步兒你在說什么。”
裴老爺?shù)哪樕E冷,剛才步兒上手搜二姨太身的時候,他看得真切,這一行為讓他眸光冷得驚人。
而裴夫人也嚇傻了,這簪子應(yīng)該被二姨太送給了宋瓷,從宋瓷那里搜出來,怎么到了自己身上的。
“老爺,這簪子不是我拿的,肯定是宋瓷,她剛才趁人不注意,放在我身上的。”
她想起了,今日宋瓷弄亂了她的頭發(fā),她只覺得頭發(fā)被人扯了一下,大概就是那時候,簪子被放在了她的頭上。
可惡,她終于想起來了。
裴老爺目光深沉,看著裴夫人不說話,任由她哭哭啼啼地把所有事都推卸到了宋瓷身上,期間還攀咬二姨太。
她哭得難過,半晌抬起頭看向裴老爺,只覺得他一雙眼睛黑洞洞的,看著自己,又好看心思不在。
她心里“咯噔”一下,頓覺不妙。
“老爺”
“你們幾個,跟我來書房說話。”裴老爺?shù)溃f完甩袖離去。
眾人看了個熱鬧,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剛才發(fā)生的事,這件事發(fā)生的太突兀了。而且,剛才一向自賦高貴美艷端莊的裴夫人,居然當(dāng)著大家伙的面哭了。
這讓平日被她看不起的夫人們心中都略過一抹快意。
到了書房,裴夫人還要接著說話,就被裴老爺打斷了,“你別說話。宋瓷,二姨太,你們說,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姨太眸光懵懂又無辜,似含了春波蕩漾。
“老爺,什么簪子,什么流蘇,我,我不知道啊。”
她的聲音嬌軟又澄澈,讓人不由相信她說的話。
裴老爺又看向宋瓷。
宋瓷:“父親,這件事我確實不知道,二姨太并未送過我簪子,我也不知道為何步兒突然要這么說”
步兒立馬驚慌失措,她的眼中是震撼和懼怕。
她想不通,宋瓷和二姨太究竟是何時察覺到自己的背叛,又是怎樣識破了她的計策。
步兒哭泣,朝著二姨太嚷嚷,“二姨太,你說句話啊,你不能污蔑我啊。這簪子明明是你親自送給少夫人的,你怎么可以不認(rèn)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