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父親,我就是為廚房的事兒來的。”
旋即把發生的事兒都說了,裴老爺始終蹙眉。
“父親,廚房的人不樂意被我管,說他們是夫人的人,我管不了,我就想請示父親,我到底要不要管。”
這話說得極其有水平,若是裴老爺說不讓她管,那之前說廚房日后就給宋瓷管的話,就像個屁。
“說了廚房歸你管,自然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裴老爺不悅道。
他金口玉言,說了廚房歸宋瓷管,這些下人不聽話,不光是打了宋瓷的臉,更是打了他的臉。
宋瓷得了準信,笑容似明艷的海棠花,眼底藏著一抹幽茫。
廚房的人被換了,李媽媽起先還不信,吵著嚷著要個說法,宋瓷說是裴老爺的意思后,李媽媽就不再掙扎,她知道,宋瓷這件事撒不了慌。
她已經徹底完了。
“夫人,不好了。”嬤嬤推開門走了進去。
“什么事不好了。”裴夫人喝了茶,百無聊賴地抄寫著經書。
“老爺,老爺說把廚房給少夫人管,李媽媽等人去留,就讓少夫人決定了。”
“砰。”
桌上的茶盞沒端好,頃刻間摔了個粉碎,裴夫人還沒回神,眼底是不可置信。
她在裴家多年,之所以能這么蠻橫,做事不講道理,一半兒原因是因為裴老爺的縱容和寵愛,她忍著惡心嫁了這個幾乎可以給自己做爹的男人,所求不就是這么一回事兒。
結果,現在裴老爺不寵了,還把她的廚房給了別人管。
裴夫人:“老爺真這么說?”
嬤嬤語氣艱澀,“少夫人把李媽媽等人的事兒告訴老爺了,夫人你知道老爺的,金口玉言,一個唾沫一個釘,他答應了的事,李媽媽等人不服從,就是打了他的臉,老爺自然不開心。”
裴夫人冷笑,半晌才接連說了三個“好”字。
“好,好,好。我的廚房給她管了,這裴家干脆也一起給了她算了。”
“我的好夫人啊,你可別說這泄氣話,不過是個廚房,你想想整個裴家,想想二少爺啊。”
說起兒子,裴夫人總算是回神,她的兒子還沒有娶正妻,她要好好坐穩這個裴家管家權的位置,日后才能把整個裴家交到兒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