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市醫(yī)院,院長辦公室。
袁院長哼著小曲兒,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進來。
他坐到自己寬大的辦公椅上,端起桌上早已涼透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后心滿意足地打了個嗝。
他拿起辦公桌上那臺紅色的專線電話,撥通了一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電話“嘟”了沒兩聲,就被飛快地接了起來。
“老袁?”
聽筒里傳來一個略帶焦急和沙啞的聲音。
是縣醫(yī)院的周院長。
周院長一整天都坐立不安,心里跟貓抓似的。
他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也知道那臺手術(shù)的難度,簡直是地獄級別的。
秦東揚是他派出去的,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這輩子都過不去心里的坎。
“怎么樣了?手術(shù)……還順利嗎?”周院長的聲音里,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顫抖。
袁院長聽著老伙計這緊張的聲音,眼珠子一轉(zhuǎn),一個壞主意冒了上來。
他故意沒說話,而是重重地嘆了一口長氣。
“唉——!”
這一聲嘆息,仿佛一把大錘,狠狠砸在了周院長的心口上。
他的心臟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
“老袁!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手術(shù)……”
周院長急得都快從椅子上跳起來了!
袁院長慢悠悠地,又嘆了一口氣:“唉,我就是覺得……太可惜了。”
可惜了?
這兩個字,讓周院長腦子里“嗡”的一聲,眼前都有些發(fā)黑。
完了!
出大事了!
“可惜什么?到底出什么問題了你快說!你要急死我啊!”
電話那頭,袁院長終于憋不住了,用一種痛心疾首的語氣說道:“可惜啊!可惜秦醫(yī)生不是咱們市中心醫(yī)院的人!”
“……”
電話那頭,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足足過了三秒鐘。
“袁!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