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古籍上說寒天劫毒發(fā)作時時刻刻痛不欲生,寒從骨中往外透,痛從體外往里延。”
趙春衍動用靈力加持篝火,那至陽至剛的靈力燃燒著,居然讓林憶感覺到了幾絲暖意。
“不過你應該有壓制之法,趕緊的吧,我不打擾你,趕緊壓制住,要么多疼呢。”
目中不覺劃過心疼,趙春衍并未離林憶很遠。
那刺骨的寒意,他只是被略微波及便感覺很不好,更別說林憶了。
“而且你還能裝的那么像,何必呢,就為了在那些散修面前抖個威風?”
聞言,林憶沉默少許,隨后輕笑。
“不裝,就會露怯,露怯,就可能會死。”
“你啊,快壓制吧。”
“嗯,離我遠些,吾好夢中殺人。”
林憶湊近篝火一些,挪動后,他方才打坐之處的土地,已經化為黑色堅冰。
洞府中結著化不去的霜,唯有趙春衍動用靈力加持的篝火旁邊,保持著些許溫暖。
不知過了多久,應該是隱天玉盤的功效回來了,林憶便感覺沒那么冷了。
而他張目,哪兒有什么洞府,哪兒有什么趙春衍?
入目,是一片不知存在了多久的大地,處處透著詭秘蒼涼,鮮有生機。
一條幽幽昏黃的長河流淌,明明洶涌,卻如死水,不知源頭何在,歸于何處海。
危橋橫跨兩岸,岌岌可危,又屹立不倒不知多久。
兩岸河畔,零星的鮮紅色花,開的漂亮,花蕊卻好似鬼臉。
林憶:“黃泉地,忘川河,奈何橋,彼岸花,這夢做的,干脆我死這兒唄。”
若說尋常修士夢見這般,定是驚疑。
但林憶不一樣啊!這玩意兒和電視劇中演的,人家小說里頭寫的,差不多,這特么不就是陰曹地府嗎?
這夢做的,晦氣。
不過倒是不意外,上輩子也做過類似的夢,只不過沒有現在清晰而已。
而且!別的元嬰強者做夢,要么就是悟到了什么,要么就是征兆著什么。
他林憶做夢,他擱哪兒研究這黃泉地的布局……
“這造景真不錯啊,以后詭域按這個布置。”
橋頭,林憶手中捏著一片彼岸花瓣。
“彼岸花開開彼岸,奈何橋上可奈何。三生石上刻三生,嘆息橋頭空嘆息。”
他吟唱著,三世走過的那種蒼涼之聲回響在黃泉地,彼岸花輕輕搖曳。
“該回去了,否則…吾友心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