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寧的膝蓋有點疼,舉著吊墜的胳膊也有點酸。
她在心里將原來那個沈昭寧罵到第十五遍的時候,魏老師將她手里的吊墜拿了起來。
沈昭寧抬頭,心中忐忑。
魏老師看著她的目光似乎柔和了些,但依舊復雜。
她嘆了口氣,緩緩開口:“沈昭寧,我魏文英送出去的東西,就不會再收回來。”
魏老師將吊墜重新放回沈昭寧的手里。
“不過···既然你有這樣的決心,我便再給你一次機會。”
魏老師話音剛落,沈昭寧起身一把抱住她,眼淚鼻涕全部抹在魏老師的肩膀上。
“嗚嗚嗚···魏老師,我太高興了!我以前真的是腦子被驢踢了才那樣讓您失望,說起來還是怪那場意外,一定是吊燈把我腦子砸壞了!”
魏老師被箍得難受,用力推開她。
“···你這丫頭,怎么這么多年了,還這么不穩重。”
“我話還沒說完,我只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沒把握住,出門在外,不要說我是你的老師。”
沈昭寧噙著淚,用力地點頭。
最終,魏老師沒有讓沈昭寧進家門。
也是,六年前她那樣傷了老人家,總不是一個下跪一抹眼淚就能償還清的。
···
魏老師家中。
喻執陪陳教授坐在沙發上喝茶。
兩人正在談論喻執所在的科學中心,目前研究的新項目。
魏老師抹著眼淚從玄關處走進來。
陳教授有些訝異:“咦?怎么沒請小姑娘進來坐坐?”
魏老師白了他一眼,“這么容易就接受她,她不會珍惜。”
陳教授失笑,“你都等這小姑娘這么多年了,這會兒擱這端著。”
魏老師坐在沙發上,接過喻執遞來的茶。
“小喻,你怎么看?”
喻執唇角輕勾,似笑非笑,“她早知道魏老師心軟。”
陳教授笑:“哈哈哈···你什么時候會揣測起女孩子的心思了?哦對,這小丫頭還是你給領進門的,嗯···看來這個小丫頭不簡單,能讓單身三十年的鐵樹都開出花來。”
喻執抿了口茶,神色淡漠:
“她有丈夫,而且,我不喜歡文盲。”
從掬月小區驅車離開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喻執本打算直接回實驗室,結果家里的電話打過來,說老爺子身子不舒服,叫他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