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硯和鎮北侯對視了一眼。
今日北淵帝在朝堂上受了刺激,估摸著現在正在和楚云淮商議,讓他認祖歸宗的事情,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呢。
但楚云淮怎么說也是頂著鎮北侯府世子的身份,若是拋下他,他們先走了也不地道。
于是鎮北侯朗朗的聲音開了口,對著許清硯道:“你和你妹妹一起在這等著,我先回去給夫人報個平安。”
說著,翻身上了馬,勒緊韁繩打馬而去。
許清硯嘆了一口氣,他看著自己的妹妹道:“現在你應該放心了吧,我早說了他不會有事的。”
就算他們什么都不做,陛下也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背上殺人的罪名。
就算陛下不便出手,那還有容妃娘娘呢。
偏偏他妹妹就喜歡瞎擔心。
許盡歡笑嘻嘻地拉著許清硯的胳膊道:“知道哥哥最厲害了。
不過信陽公主想要謀反一事著實的讓我有些震驚。”
許清硯瞥了她一眼問:“前世信陽公主是何下場?”
許盡歡摸了摸下巴道:“我記得南夷送來國書一封,再次求娶信陽公主,而爹爹他這一次并未阻止。
后來信陽公主不堪受辱,便在大殿上自刎明志了。”
許清硯挑了挑眉問她:“那你可知方才父親所說的書信是什么?”
許盡歡秀眉一挑隨即反應過來,她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哥哥道:“前世南夷又來求娶信陽公主,該不會就是爹爹一手促成的吧?”
許清硯哼了一聲:“那也是信陽公主她活該,當年父親能把她救下來,自然也能送她去和親。”
而這只要父親的一封親筆書信即可。
這一世信陽公主謀反的事情被江元修抖露出來,但倘若她依舊不知悔改,自然也難逃再次和親的下場。
許盡歡得知了此事和父親有關后,崇拜的同時又不免有些憂心。
她壓低了聲音問道:“哥哥,咱們家不會真的通敵叛國吧?”
一封書信就能主導信陽公主的命運,讓南夷皇室對他們言聽計從。
這很難不讓她懷疑前世他們鎮北侯府是不是真做了什么謀反的事情,被人抓了把柄?
許清硯瞇了瞇眼睛,臉上的表情滿是不屑:“通敵叛國怎么了,就算咱們真的做了,那也是為國為民。”
許盡歡哭笑不得:“做可以,但別被人抓住把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