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楚云淮抬起頭,那眸光凜冽,坦坦蕩蕩還帶著一絲狠戾:“是他該死!”
孫景逸犯了難,即便是江承恩該死但他也不能就這么把人給殺了啊。
怎么說他也是信陽公主的兒子,陛下親封的郡王。
如今人死在了楚云淮的手里,又有這么多人看見,他便是想替楚云淮遮掩也遮掩不了。
他道:“此事非同小可,只能委屈世子隨我走一趟?!?/p>
孫景逸揮了揮手,示意的手下的人要將楚云淮帶走。
誰料他話音方落,許清硯手中的劍就橫在了他的脖子上:“今日誰也不能帶他走!”
孫景逸皺了皺眉道:“你們鎮北侯府難道是連律法都不顧了?”
許清硯冷著一張臉斥問道:“敢問孫大人,如果今日被擄走的是你的親妹妹,你又當如何?
孫大人既然身兼巡防京城的職責,卻在你的管轄范圍內發生這種事情是不是也有巡護不利之罪呢?
這江承恩明知我妹妹是鎮北侯府的郡主都敢如此行事。
可見平日里他定沒少做欺辱良家女子的事情,像這樣的人本就死不足惜。
殺了他本就是為民除害,我們鎮北侯府的世子又何罪之有?”
孫景逸道:“有沒有罪不是你我能定的,我知公子護人心切,但死的是信陽公主的兒子,陛下的外甥。
這件事勢必要經過三司會審才能裁斷,所以還望公子莫要阻撓我辦案?!?/p>
“我跟你們走?!?/p>
楚云淮見他們又吵了起來,便開了口對著許清硯道:“孫大人也是職責所在,你就不要為難他?!?/p>
許盡歡此時才從驚慌的情緒中平復下來,意識到這事情鬧大了,楚云淮為她背上了殺人的罪名。
她握著楚云淮的袖子,豆大的眼淚落了下來。
楚云淮低頭撞上她那雙淚眼盈盈的雙眸,痛得他心都攪在了一起。
他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道:“別哭,不會有事的。”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許盡歡垂著眸子,心中的愧疚和自責仿佛要將她湮滅。
是她不自量力,以為自己能夠應付,才讓事情變成了現在這樣。
楚云淮擰著眉,握著她的肩膀道:“歡歡,你沒有錯,錯的是江承恩,他本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