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閻埠貴正在給花澆水,實際是滴灌他那幾棵蔥,手一哆嗦,澆到了鞋上。
他推了推眼鏡,目瞪口呆地看著蘇長順一個瀟灑的滑行停車,穩穩停在院子里。
”長…長順?這…這是?”
閆埠貴眼鏡片后的目光充滿了難以置信。
”這…這車?你買的?”他的聲音因為震驚而發飄,心里飛快盤算。
這小子剛轉正沒兩月吧?哪來的錢?這車少說一百七八。
蘇長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心里樂開了花,面上卻只露出一個格外陽光,又帶著點”沒什么大不了”的笑容。
朝前推車的同時隨意答道:“是啊,閻老師您早,剛提的。飛鴿牌二八大杠,托柱子的福。”
最后四個字,他故意加重了一點,帶著點神秘的笑意。
沒等閻埠貴反應過來,腳步不停,徑直推著車就穿過前院,朝著通往前中院之間的月亮門走去。
”哎?哎,長順,長順你等等!”
閻埠貴在后面喊了兩聲,可蘇長順只給他留了個推著新車瀟灑穿行的背影。
那”托柱子的福”像根羽毛在他心里撓,癢得要命。
閻埠貴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哪里還顧得上澆花?
他把搪瓷盆往窗臺上一蹾,一路跟了上去。這么大的熱鬧,他閻埠貴怎能錯過?
此刻,中院正是一天中最繁忙的晨光時刻,各種生活氣息交織在一起。
當那輛锃亮的新飛鴿和它神采奕奕的主人蘇長順一出現在中院,就立刻成了最亮的焦點。
”叮鈴鈴——”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
正蹲在槐樹下刷牙的劉海中一抬頭,愣愣地看著那輛自行車直接停在自己面前。
旁邊端著水盆要去倒的大媽,被這突然出現的大家伙驚得后退一步,盆里的水都晃出來不少。
閆埠貴氣喘吁吁地緊跟著出現在中院空地,一邊理著跑亂的長衫,一邊迫不及待地扶正眼鏡。
小眼睛里閃著精光,急不可耐地想當這個新聞的第一目擊見證人。
他帶著發現驚天秘密的興奮,對劉海中等人補充道:“看著沒?嶄新的,飛鴿,長順剛買的,還說什么…托傻柱的福?”
他成功地把所有人的疑惑和八卦之火點得更旺了。
”柱子?傻柱?”一時間,整個中院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鍵。
所有人的目光都粘在了那輛車上,以及剛剛那句石破天驚的托了柱子的福。
就在這凝固的一瞬間,秦淮茹正彎腰給水池邊的棒梗洗臉,肥皂水猛地一滑。
直接糊了孩子半臉,秦淮茹卻像被施了定身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