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陳小曼已經讓媽媽拿走剪刀。
換完被套,李桂蘭說:“小曼,你和恨離是正兒八經的夫妻,哪能分床睡?
我還指望早抱孫子,分床睡十年八年,也沒孫子抱!
那張折疊床,我已經扔進小區內的垃圾堆了!今晚,恨離就睡這張床!”
陳小曼臉上現出幾片酡紅,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江恨離一眼,見江恨離態度淡定。
李桂蘭把剪刀塞進圍裙口袋,望著江恨離,“恨離,你是男人,得主動點。洗洗睡吧。”
說著,李桂蘭拉著陳小晴,走出臥室,并隨手將房門給關上了。
江恨離不是,還煞有介事地亮出那把剪刀。
以后,在屈指可數的幾次同處一室時,陳小曼都會故意亮出剪刀,并威脅江恨離,說只要摸她一下,她就要剪掉他的三寸豬腸子。
“我們再過一個月,契約就到期了吧?”陳小曼率先打破沉默。
“是的。”江恨離不知道說什么好。
“到期后打算怎么辦?”陳小曼忽然問。
“你說呢?”江恨離反問。
“我也不知道。”陳小曼幽幽說道。
過了會,陳小曼說:“媽媽說了,今晚你可以睡床。”
“其實,我現在想回家陪媽媽。”
“哦,你媽媽現在好些了嗎?”
“靠血液透析維持著吧。”
“明天我可以去看看阿姨嗎?”
江恨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陳小曼要去看他的養母?
然而,他沒有聽錯。
“你媽媽還在醫院嗎?”陳小曼又問。
“不在。在醫院附近租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