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陳凱-旋沒有說謊。
他既然敢這么說,就一定能做到。
空間,距離,鋼鐵,在這等神力面前,毫無意義。
……
與艦隊上的恐慌絕望截然相反,登州港,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狂歡的海洋。
神跡!
他們的安國公,是真正的神明降世!
所有人都瘋了。
他們將陳凱旋高高地拋起,用最熱烈,最原始的方式,宣泄著心中的激動和崇拜。
酒宴,變成了慶功宴。
流水席,變成了朝圣。
陳凱旋沒有拒絕他們的狂熱。
他知道,他需要用這種方式,將所有人的信心和士氣,都提升到頂點。
因為他知道,三天后的戰(zhàn)爭,靠的不是他一個人。
他需要整個登州城,整個大周,都變成一個意志統(tǒng)一,堅不可摧的堡壘。
夜深。
狂歡漸漸平息。
陳凱旋回到了他在登州城的臨時府邸。
贏威早已等候在書房。
“先生,那些番夷,已經(jīng)亂了。”贏威的臉上,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我們的探子回報,他們的艦隊,一整晚都在用旗語互相聯(lián)系,好似在爭論著什么。有幾艘船,甚至偷偷降下了小船,似乎是想逃跑,但都被旗艦派出的巡邏艇給攔了回去?!?/p>
“他們跑不了?!标悇P旋坐在書桌前,鋪開了一張巨大的登州府地圖。
“即便他們現(xiàn)在立刻拔錨起航,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的手指,在地圖上,輕輕一點。
那地方,是距離登州港百里之外的一片海域。
“這片海域,水下暗礁密布,海流復(fù)雜。是他們艦隊航行的必經(jīng)之路?!?/p>
“我早已讓唐靈,派人在此地,布下了她最新研制的,‘水鬼’大陣。”
贏威倒吸了一口涼氣。
唐家堡的“水鬼”,他有所耳聞。
那是一種極其歹毒的機關(guān)水雷,無色無味,一旦觸發(fā),能將百丈之內(nèi)的船只,都炸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