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鄭婉心疼的抱住楚嫣,潸然淚下浸濕了她的衣襟:“嫣兒啊,是阿娘沒有能力護住你。”
楚嫣心中沒有什么對入宮的恐懼,如果失敗也只是落個上輩子一樣的下場罷了,只有對父母記心記眼的思念,聲音逐漸哽咽:
“阿娘,不怪你,我心意已決,這是我們最好的出路了。”
不用多言四人對視一眼,如今木已成舟,最好的方法就是,想盡辦法叫楚嫣平安的在宮里生活。
正所謂一入宮門深似海,在那四四方方的天地之下,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思考千萬遍才能讓出。
富貴險中求,越危險的地方越有機遇,但只要行差踏錯一步便是萬劫不復(fù),這個道理從她醒來的那一刻在心底。
正當幾人依偎一處時,門外臨安輕輕叩響了屋門,依舊是那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楚嫣回頭看到他這副模樣,瞬間就抓緊了鄭婉的衣服,身l控制不住的顫栗,這么些年日以繼夜的折磨叫楚嫣對他的恐懼,已經(jīng)印入骨髓。
上輩子這時侯的楚嫣一見到林安就會屁顛屁顛的跑過去,開開心心的叫“安哥哥”,兩人的親密是被長輩們看在眼里,記在心里的。
但現(xiàn)在的楚嫣一想到這個稱呼,就發(fā)自內(nèi)心的惡心,她絕望求饒時也不是沒有叫過,但連個屁用都沒有,不但沒讓他心慈手軟,反而叫他更變本加厲。
楚嫣陷入了恐懼之中,鄭婉也不知道是心有靈犀,還是感受到了自家女兒的緊張,下意識將人護在身后。
“伯父伯母,大哥小妹……”
林安恭敬行過作揖禮后,楚父去扶他:“賢侄,莫要多禮。”
林安抬頭臉是笑著的但笑意不達眼底,那雙無情的眼睛隔著三人,直直對視上楚嫣恐懼的眼,兩人又楚父和他寒暄幾句,就直奔主題:
“伯父,我剛剛瞧見知府大人來了,不知是否是因為皇上大選之事?”
林安那雙犀利的眸子直直望著楚父,專讓溫和有禮的模樣,楚父頷首低眉拍了拍他的肩膀:
“賢侄,我知你與小嫣有意,但,皇命難違,你們就此便只以兄妹相稱,過去往事莫要再提。”
林安露出一副悵然若失的模樣轉(zhuǎn)身離開,等他走遠,楚嫣這才像是松了口氣般,癱軟在母親懷里。
這副模樣嚇壞了三人,楚燃摸了摸小妹的額頭,一臉擔憂:“阿妹,你還好嗎?怎的今日不纏著那個小子了。”
楚嫣拉近幾人距離,又重新活了一世的事情太過于匪然所思,她只能說出來他有心儀之人的事實。
的確他有很多喜歡的人,只不過獨獨沒有她罷了,這個消息像是平地起驚雷了般,楚燃瞬間就燃了,怒不可遏的怒罵:
“龜孫玩意,真是膽肥了,又不是當初小可憐的求學(xué)模樣了,現(xiàn)在竟然搞這些虛頭巴腦的玩意,我現(xiàn)在就去剁了他,替你出氣。”
說著楚燃就要沖出去提起自已的劍,就要追上去砍死他,被楚父一把拉住:“荒唐,你給我站住,聽你小妹怎么說。”
楚嫣還有什么辦法,只能想說辭讓他們?nèi)套。吘姑魈焖碗x家了,不想再橫生枝節(jié)。
她不是不恨不想報仇,她時時刻刻都恨著林安這個偽君子,恨不得將他扒皮拆骨,但這些都是想象,他們現(xiàn)在哪里有什么實力去報仇呢?她是有錢還是有權(quán)有勢的?她什么都沒有。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要下一盤大棋,將所有欺辱過她的人通通一網(wǎng)打盡,除之而后快!
“爹娘哥哥,咱們現(xiàn)在先按兵不動,畢竟明天我就啟程去京城了,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好好珍惜現(xiàn)在的時間。
你們還不知道我睚眥必報的性格嗎?誰能欺負的了我?您女兒也不是個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