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扶硯轉看向裴祁,“換親之時我并未在場,故做不得數。”
“兩家長輩洽談,二公子說做不得數便做不得數嗎?”裴祁明顯動了怒。
陳扶硯有些敗下陣來,自古父母之命,不得違背。
但他不想。
陳扶硯看著幾日不見,病成這副模樣的姜寧姝,心里萬般不舍。
“我帶你走。”他拉著姜寧姝的手,不知為何說出這句話。
姜寧姝僵了下,眼底情緒變了變。
帶她走?
去哪?
私奔嗎?
自古娶為妻,奔為妾,陳扶硯只是一個新科狀元,能護住她嗎?
“寧殊可愿意?”陳扶硯期待的眼神。
姜寧姝干涸泛白的唇瓣抿了抿,遲遲說不出話來。
“我”
裴祁離得遠,并未聽清兩人說了什么,只是看著那兩雙交疊緊握的手,有些刺眼。
“還請二公子自重,若再不放手,休怪本將軍無禮了。”
姜寧姝看向裴祁,男人才從外面趕回來,身著墨色大氅,眉峰如刀,帶著殺意。
雙手縮回來,勸解道:“二公子不要沖動,先回府與家人好生商議,我等著二公子。”
“你可愿意?”陳扶硯看著姜寧姝再次問。
姜寧姝唇瓣微張,幾次要出口,又咽了回去。
“我愿意嫁二公子。”她模棱兩可的話語。
她不愿意跟陳扶硯私奔,但愿意嫁他。不傷陳扶硯心的前提下,給自己留了后路。
陳扶硯笑了笑,重新拉住姜寧姝的手,塞了信紙進她手心。
姜寧姝五指蜷了蜷,詫異之色。
“我今生只娶你,無論富貴貧窮,只想跟你在一起。”陳扶硯深情款款。
姜寧姝瞳眸波動,兩輩子了,從沒有一個人這么堅定選擇她。
一旁的裴姝后槽牙快要咬碎了,恨不得一刀殺了姜寧姝。
裴祁雙眼冷若冰霜,暗器從袖中滑出,攥在指間,要射殺出去的時候,兩人分開了。
“好生養病,我等你。”陳扶硯說完,轉身離去。
姜寧姝捏著信紙,視線投射在他身上,眼底有些情緒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