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嫁人了?”
“一個文弱書生有什么好,值得你拋下矜持如此?”
“告訴我,他有什么好?”
清冷偏執,又添著欲念和氣憤的聲調,不斷鉆進姜寧殊腦海里。
她睜開被晃暈的眸子,看著身前熟悉的男人,下意識搖了搖頭,側身就要逃離。
可惜白皙赤腳還未踏足地面,結實臂膀至身后而來,牢牢箍在她纖細腰肢上,稍加用力將她重新拽了回去。
兩人力量實在懸殊,姜寧殊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看著男人瞳眸不聚焦,偏執更深。姜寧殊不免著急出聲,企圖喚醒他的最后理智。
“裴祁!”
裴祁自嘲的輕笑,“你不是一直想爬上高位嗎?跟著我就好了。”
說話間,她的外袍已經被扯下。
姜寧殊驚慌失措地扯著自己的錦衣,試圖重新裹住自己。跟喚了多年的兄長鸞顛鳳倒,她做不到。
在男人赤身湊過來時,她手腳并用掙扎著,一腳踹在他胸膛上,試圖逃離。
可她的力道在常年率兵打仗的裴祁眼里倒像是調情。
裴祁一把扣住她光滑腳踝,長指用力攥在手中,輕輕往懷里一帶。
“你覺得你跑得掉嗎!”
姜寧殊眼眶蓄滿漣漣淚花,驚慌失措道:“裴祁,我已與陳家少爺定親了,你不能如此對我。”
“你既從小養在裴府,那便要終生待在裴府,休想離開。”裴祁冷到極致的聲音,傾身而來。
姜寧殊從小養在裴府,清楚裴府大少爺的性子,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她眼波震顫,搖了搖頭。
父母雙亡,寄人籬下,受盡屈辱多年,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懼意。
裴祁卻不管不顧,想要索取的意思明顯又強烈。
衫裙被掀起,刺痛襲來,姜寧殊聲音發顫嘶吼。
“裴祁,你不能對我這樣。”
在軟榻上小憩的姜寧殊猛地睜開眼眸坐起身,大口喘著粗氣。朱窗外眩目的陽光打在她身上,卻揮退不去她心底的恐懼。
“小姐!又做噩夢了?”丫鬟玉竹聽見動靜推門進來。
姜寧殊坐在軟榻上緩了好半晌,抬手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