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斷的鮮紅的血液被抽進了管子里。
裴歡崩潰大哭。
這一瞬間她如此的無奈,沒有人權,沒有尊嚴,被他們當做一條狗一樣的對待。
憑什么?
為什么!
風夢月和風純在一旁看著,像個侉子手。
云媽就差給風夢月磕頭了,求她放過裴歡。
風夢月睨著她,“起來吧,我不會為難下人,這事兒跟你也沒關系。”
“不,你放過少夫人,她真的沒懷啊。”
風夢月不信。
此時一直看戲的風純也站了起來,一改常態(tài)的也開始哀求,“媽媽,算了,別抽了,不要這樣做,就算要帶嫂子去檢查身體我們也該去醫(yī)院。”
風夢月,“……”她孤疑的看著風純,不理解她為什么要停,難道是心軟了?
不等風夢月說話,風純就蹲了下去要去拉云媽起來。
就在瞬間,沈厭以旋風的速度沖進來。
屋里的情況讓他瞠目欲裂!
他兩腳踢開保鏢,一把把瑟瑟發(fā)抖和哭泣的裴歡抱進懷里,又迅速從護士手里把血液搶過來,一氣呵成。
他眼如鷹隼,“你們在干什么!”
視線一低,云媽和風純還跪在風夢月腳邊。
他眼神戾如鷹隼,這剎那對母親的怨恨到達了頂峰。
風夢月氣息變短,沒想到兒子這么快回來了,她穩(wěn)了穩(wěn)心思,把風純和云媽拉了起來,說,“沒什么,想知道裴歡是不是懷孕了,我讓人上門來檢查,免得她奔波。”
沈厭怒火攻心,連媽都不喊了,“然后呢,你就這樣對她,風夢月,你還算個知識分子嗎?你還算個母親嗎?”
風夢月跟他對視,“就因為我算我才這么做,我跟你說過,我不許裴歡懷孕,你就是不聽!”
沈厭捂著裴歡的腦袋,咬著牙對風夢月道,“她沒有懷孕,你要我說幾次!”
裴歡濕潤的眼皮子動了一下。
“既然沒懷孕,我要抽血的時候她為什么反抗?”
沈厭戾聲道:“你被人這樣按著你不反抗?麻煩你尊重裴歡,也尊重我,你要是看我不順眼,大不了我也隨大哥大姐離開沈家就是。”
“你……”風夢月氣結。
這是她的命門和禁忌。
而且她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尊重裴歡的,是裴歡不配合她,不聽她的。
她安安靜靜的讓護士抽一管子血什么事兒都沒有,何至于這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