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歡回到了藕花深處,一進去就看到了院子里停了一輛限量版的粉色蘭博基尼。
這是結婚三周年紀念日那天,沈厭送給風純的。
云媽出來迎接她,滿臉愧疚,“少夫人,我可能給你闖禍了?!?/p>
“怎么了?”
“我…”
云媽還沒來得及回話,二樓有衣服扔下來。
她拉著云媽及時后退,才沒有砸到她的頭
衣服都是她的。
裙子、褲子、內衣內褲,散落了一地。
她抬頭,看到了風夢月。
風夢月趴在養陽臺,她拍拍手,俯視裴歡,“回來了?來的挺是時候。”
裴歡知道她是為風純打抱不平,所以過來扔她衣服了。
火氣迸發,但她不能發作。
她一定要穩定,她要為了孩子的健康著想。
她沖風夢月勾唇,“原來是給我打掃衛生來了,你怎么知道沈厭要給我買一批新衣服?正好你幫我處理了舊的,省得我動手了,沈厭還想把馬桶換了,要不你也去涮涮?”
風夢月的臉變得難看,她剜了裴歡一眼,進屋下樓。
裴歡也進去,云媽去一邊拿手機給沈厭打電話。
裴歡進了客廳,看到風純柔弱的坐在沙發,頭上還纏著紗布。
看到她進來,風純眼底的脆弱一下子變成了憎恨屈辱。
風夢月同時也下了樓,沈夫人的氣場尖銳跋扈,“要不是看在我兒子的面子,就你這么對我女兒,我就能把你掃地出門,可不是扔你衣服這么簡單?!?/p>
“你也不用看你兒子面子,你隨時能讓我跟你兒子離婚,我也不是那么想待在沈家?!?/p>
風夢月又被懟了,她胸腔里都是火,她是來找裴歡算賬,但來了后她發現一個更重要的事情。
就是孩子。
她掏出先前從云媽手里搶過來的、沒有織完的小毛衣,半成品,粉藍色,巴掌大,一看就是給小嬰兒織的。
聯想到上回裴歡拿藍莓汁換葡萄酒的事兒…
她凝聲問裴歡:“到底是懷了,膽子不小?!?/p>
裴歡這回終于明白云媽說的闖禍是什么,原來是這個小毛衣。
這不算什么禍,這是云媽的好意和愛心,她不能辜負。
她拍拍云媽的肩頭安慰她,表示不必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她沒有沖撞風夢月,因為她有了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