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厭眼睛都氣紅了。
“你能說點正常的話,干點正常的事嗎?”
裴歡反問:“我敏感激進、小心眼、不明事理、狠毒、斤斤計較、過分之后,開始不正常了?下一次我是不是該去死了?”
沈厭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胸腔鼓動:“你什么時候開始說話這么不饒人?”
“我饒你三年了,當然,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知道我身上能有這么多缺點。”
沈厭胸口里憋著一大團怒火,他看了眼裴歡的小腹,強行把這股火給壓了下去:“公共場合不吵架,我們先回家,你得注意身體。”
裴歡還想說什么,曲松兒碰了碰她的胳膊,裴歡沒再說話。
厲左打開了后排車門,一打開裴歡就看到了后座的玫瑰花和包裝精良的板栗。
她的眼神有一絲柔和,指尖蜷縮,唇抿了起來,她靜默無聲,心中的火氣軟化了幾分。
沈厭也放低了語氣,“這是小純買給你的,花和板栗都是她親自動做的。她肯跟你和好,你也別硬著,跟她冰釋前嫌,我們好好相處,好嗎?”
心頭那點軟意在一瞬間消失的干干凈凈。
砰,她甩上了車門。
清亮冷寂的眼神對上了沈厭,“那你妹可真善良,我下輩子都得好好謝謝她。”
沈厭的眉頭又蹙了起來,他不想吵,可覺得很無奈,“又怎么了?她求和也不對了?”
裴歡也不想吵,可她忍了三年,被他倆欺負了三年,她不過稍微反抗了下,就被沈厭冠上那么多罵名。
憑什么?
她就該當個忍者神龜?
“不值錢的玫瑰花和板栗,就得我跟她握手言和?我這么好說話?”
沈厭反問,“那你又對她做了什么?動手送過花?給她弄過吃的?你不過欺負她,嫌棄她,辱罵她罷了,她跟你計較過嗎?”
這一刻裴歡的嗓子像卡著黃連,苦的她一個字都道不出。
結婚那會兒她確實嘗試過和風純搞好關系,她下廚給風純做她愛吃的紅燒雞翅,風純吃了后上吐下瀉。
風夢月打電話來罵她,沈厭也責怪她。
她又嘗試過約風純逛街給她買衣服,風純乘坐電梯時摔了一跤,她又被訓了,說照顧不好小姑子。
后來她也不愿意再找風純。
這就變成了她沒有為風純做過什么。
稍微平復了一下后,她才反擊:“那你讓她別計較,我還會繼續欺負她,嫌棄她,辱罵她。”
“你適可而止,不要恃寵而驕!”
真他媽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