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之下她身邊的beta長相普通,勝在氣質斐然,應當也是在某個領域小有成就的人。
葛佳分明是儲蘊的經紀人,看起來卻好像跟她的女友更熟一些——
“我跟蘊蘊在家翻過很多遍,這是所剩無幾的一點東西。”洛情把肩上背著的包放在桌上,推到應黎面前,“蘊蘊說五年前有個姓李的找她要過白枝遺物,當時蘊蘊在接受治療,所以給她了,只留下一些帶有兩人回憶的東西。”
“再加上后來我們搬家搬得很頻繁,許多東西都沒保存下來,抱歉。”
女人說話期間,儲蘊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她臉上,目光很信賴。
應黎大約猜到洛情的職業,接過來簡單看了看:“謝謝。”
洛情為這兩個字停頓片刻,桌下的手伸過去握住儲蘊:“那年蘊蘊不能接受白枝離世,心理出了問題,在我上班的醫院接受心理治療。”
“今年年初她已經可以不靠藥物入睡,整個人狀態好了很多。”
蘇又青:“儲小姐應該不是心理脆弱的人,其中是否……另有隱情?”
這次洛情看向了儲蘊,沒有直接回答。
儲蘊勉強笑了笑,點頭:“是。”
她說了個再度顛覆蘇又青認知的版本。
&會因為信息素相互吸引,被標記的o只能淪為a的附庸。
掌控欲極強的a很少讓自己的o出來拋頭露面,多半是養在家里諸事不問,只教養后代。
o保護協會為此而生,幾乎八成以上的o根本分不清加注在自己身上的感情是a的占有欲還是a的刻意傷害。
她們或他們永遠將自己的a放在第一位。
白枝是o中異類,她天生就不喜歡a,因家庭原因極度厭惡男人,到了跟男人說句話都得耐著性子的地步。
被應煒那種混賬強行標記又用信息素控制,白枝有想過玉石俱焚,可是應煒拿住了她的家人,讓她連死都成了奢望。
絕望是真的,想熬下去重新開啟人生也是真的。
白枝比儲蘊還要堅強,她那時松開儲蘊的手,是想等一切安穩后再干干凈凈同儲蘊在一起。
沒等到結束,等到妹妹死亡的消息。
白枝的母親很早就跟只會花天酒地的父親離婚,一個o含辛茹苦養著兩個女兒,將女兒視作自己全部。
白發人送黑發人,且是遭受無妄之災,拼命賺錢早已落得一身是病的o哪里撐得住,說倒就倒了。
儲蘊受了刺激,關于那幾年的事好多記不清畫面。
但那個下著雨的夏日夜晚,哭得眼淚都干了的oga形單影只地跪在靈堂里,抱著一件染了血的校服崩潰得沒有聲音,她無法忘卻。
后來白枝消失了一段時間,儲蘊四處找過都沒蹤影,她知道她的為人,她一定去查真相了。
本以為水落石出那天就能放下痛苦像oga說了很多次的那樣重新開始——
誰也沒料到真相比想象更刺痛人心。
白家還不滿十五歲的妹妹,在放學路上碰見應酬回家的應煒,為了躲避他的毒手藏在垃圾堆里許久,被野狗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