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井元嵐向魔女小姐道過別。走進航站樓,找到洗手間的方向,將手里的藥盒燒成灰沖進下水道。
他身上只帶了手機,其他什么都沒有。沒有簽證,沒有紙幣和銀行卡,沒有帶充電線,他是個純粹的偷渡客。這樣做不會留下行動痕跡,即使是特務科也沒辦法證明他在國外作亂。
他乘過彭格列的商務飛機,以及瓦利亞開得和戰斗機時速差不多的飛機。這些組織的出行方式大同小異。他上次來米蘭還是兩年前,那時候還是修士在讀的學生,不知道自己將會在意大利迎來一件影響自己一生的事。造化弄人,若是他沒有選擇來意大利旅行,也不會那么快知道自己的未來將會變得怎樣多姿多彩。
墻面上的鏡子灰蒙蒙的,連他的臉都看不真切。他擰開水龍頭,把冷水拍到了自己臉上,簡單地物理降溫。
在手機電量告罄之前,他必須先去找曾經去過的彭格列據點。
意大利的夏天和日本有很大的不同。短短兩年,這段路程沒有變得面目全非,但他仍驚訝于自己能根據自己留下的標志——他還記得自己捉弄過當地小偷的地點——找到表面看上去是旅館的地方。遺憾的是,路過廣場,他沒有發現幾年前那位小提琴手的身影。
希望他找到了更合適的表演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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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的來意,據點會日語的彭格列成員便著手安排他去西西里島。這又是一次順風車。剛下前一個飛機不久,轉頭就乘上了彭格列的專機,他今天似乎運氣極佳。
“你好……庫洛姆小姐,我是今井元嵐。”和六道骸在發型和武器上有點像,很好辨認,即使他沒有實際見過這位庫洛姆小姐。
庫洛姆是見過今井元嵐的,在“曾經的未來”。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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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光炙烤下,
吹在臉上的風都變得輕柔許多。
靠著需要幾人環抱才能抱得住的大樹,他坐在枝葉投下的樹蔭間,從身邊抓起一把泥土,
在手里握成團,
抬起手臂奮力丟了出去。土塊掉進遠處的草堆中,
驚起幾只飛鳥,還有一只朝他飛奔而來的狐貍。
體型不大的狐貍毛發雪白,在日光的照耀下像套上了一層柔光濾鏡,尾巴尖和耳朵里的絨毛被燃燒著的暖色死氣火焰所取代。性格很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