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今井愛花’是學長的家人吧。”石本松益說。
“是我的姐姐。讓我看一眼,沒關系吧。”說著,今井元嵐直接抽走了老實學弟手里的筆記本。
“啊……”
規章上是不可以的,畢竟是勘察報告……但可以破例一次,只要他們誰也別說出去。他也不是那么死板的人。
“今井愛花”,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并沒有把失蹤的人同自己認識的人聯系在一起。這個案子由公安接手,更多的信息還在調查中,他得到的關于“今井愛花”的情報,也只有她本人作為議員的簡略概括。畢業于知名學府,家境優渥——信息中并未提到財團背景的出身,父母在十二年前雙雙逝去……
石本松益扭頭看著身邊的今井學長。
看似頗不講理搶走他筆記本的人翻到最后一頁留有筆記的地方,倒著翻看起來。拿著筆記本的姿勢有些別扭,只用手指捏著書脊,不讓筆記本碰到自己的手掌。
他的眼神不由得飄向學長的掌心。
什么都沒有,倒是左手戴了一枚指環,還有隨手放在休閑西裝外側衣兜里的證件。
“學長,可以讓我看看這個嗎。”
認真傾聽著耳機里江原小姐傳來的消息,今井元嵐放下心來。
當初用在征十郎身上的小玩意,今天也起到了作用,定位器在運動,但運動軌跡還在東京市區,事態沒有變得很糟。
石本指的是他的證件。
他把證件遞給幾年沒見的學弟,沒有把這個要求放在心上。直到石本對著證件封面的圖案思索良久,問他,“是‘時之政府’嗎?我可能……”沒太記清楚。
石本松益被一雙熟悉但此刻在震顫的銀眸鎖定。
“你怎么會知道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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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進到愛花小姐的辦公室,落后幾步的赤司征十郎轉過身,恰好把一位面色嚴肅的中年男人擋在面前。
男人深沉的眼神像是時刻在審視周圍的每一個人。赤司征十郎掃過男人制服上掛著的姓名牌,禮節性伸出手,“你好,我是赤司征十郎。”
赤司,是那個“赤司”?身為調查組牽頭人,他對國內的財閥家族有所耳聞。
“我希望從你們口中了解愛花小姐現在的下落。我們是世交,我關心這件事沒有不妥。”
“我們已經派人在搜尋。”
“請問,究竟發生了什么。”
“這件事是政府機密,恕我們——”無可奉告。
“我們都應該看清此時的形勢。”赤司征十郎嘴邊勾起淺淺的笑容,“你們已經束手無策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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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是公安警察的基本素養。
他還是新人時,培訓的項目里有一節內容,用來教會他們識別特殊機構的圖章紋樣,以免工作中發生誤會。如果在工作中遇到彼此,那意味著彼此基本可以信任。畢竟同他們一樣,那些機構也在完成需要對公眾保密的工作。
距離那段時間已經過了好幾年,但他對眼前的紋樣仍然有印象。
正常的警察入職前特訓不包括這個內容,認不出這個圖紋情有可原。
唯有“特殊”,才能接觸“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