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生命很短暫,與其過分謙虛的過一生,不如大肆炫耀。當然,這只針對你這種人。你呢?有沒有受傷?腦子倒是很靈巧。”
白馬探?jīng)]有受傷,只是在如此混亂的戰(zhàn)斗下感覺到心靈有些說不上來的疲憊。“皮特曼先生,怎樣聯(lián)系你的家庭醫(yī)生?”
對比以前的幾次傷勢,這算不上什么,但這是和異能力者的戰(zhàn)斗,值得銘記——異能力者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皮特曼抖了抖煙盒,單手夾出一根煙,黑發(fā)的小子笑容滿面地舉起火焰噴槍點燃他的煙,姿勢和舉槍似的。
幾乎一晚上都是冷冰冰表情的中年男人此刻投降似的笑了一聲,“你
一面比他還高的鏡子立在大廳里。
金碧輝煌的古典大廳,
會時常舉辦社交晚宴的那種。早知道地點如此特殊,他該換一身符合場景的燕尾服,而不是下課后帶著一副知識沒消化完的疲憊學生模樣,
匆匆趕到這種奇怪的地方。
不然,
怎么對得起這份“邀請”。
銅制花邊裝飾包圍在鏡子四周,
鏡面很干凈,但怎么看都灰蒙蒙的,仿佛是被埋在某位先民墓葬中剛挖掘出的古董,又像是一團迷霧被封印在鏡子里。
看到鏡子映照出的景象,
他的表情變得十分微妙。
“遲到這么久,可不是一個有禮貌的紳士該做的事。”
今井元嵐的目光艱難地從鏡子上移開,“我很抱歉,但亞洲面孔的學生逃課,
很容易被教授發(fā)現(xiàn)。”
他見過兩次的——第二次是在雨夜的書店——金發(fā)女性沒有抬眼看他,
而是聚精會神地觀察桌上那杯冒著熱氣的紅茶。
“方才,
透過鏡子,
你看到了什么呢?”